“既然怕，为什么不让我动手。”听到司徒翊的话，她沉默了。颤抖的手抚着心脏，想尽快平静自己的颤栗。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一个人，可是她知道，她必须要做，她要战胜自己。

    最后，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那种人临死之前的绝望愤恨，冻的她快要窒息。

    “司徒翊。”良久良久之后，柳如画终于嘶哑的开口：“我明明答应放了他，可还是杀了他，我是不是真的坏透了。”

    感受到怀中人心思的变换，司徒翊难得温柔的道：“这不是坏与不坏，在杀人和被杀之间有时候我们只能选一个。”

    柳如画窝在他怀里点点头，闷声道：“成王败寇，我懂。”

    一滴泪水无声的滑落，她真的好怕，好怕有一天她会变得视人命为草芥。

    本以为没人会发现的泪水，就这么灼伤了抱着她的人的心。

    司徒翊没有答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些，默默加快脚步，虽然他一直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可是他愿意帮助她，任何事。

    这一刻，司徒翊感觉自己心中仿佛有个什么东西裂开了，随后灌入了慢慢的温暖。

    没人知道，这一夜，决定了她们彼此以后的一生的牵扯。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如画忽然在司徒翊怀里轻声道：“斜前方，一百米内，七个杀手，如果不行，放下我自己走。”

    她一向嗅觉异于常人，司徒南身边的杀手都带了一种特殊的消除尸体用的药水，前一世闻的太多了，即使树林中味道斑驳，但她还是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司徒翊停下脚步，揽着她的腰，四周已经被一身黑衣的杀手包围了，不多不少正好七个：“如果死在这里，岂不是很遗憾？”

    只见他拿出一支短哨，吹了一段奇异的音符。哨声落，周围瞬间如鬼魅一般出现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和四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

    也不等司徒翊命令，只见那姑娘靠在树上，清冷的挥了挥手，那些黑衣人就迅速拔剑斩杀了司徒南的杀手。然后又如来时一样突然的消失了。

    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之间，等柳如画回过神，只剩下了那个美的不像话的姑娘。

    只见那姑娘一张清冷的小脸上，荡起一抹妩媚的笑，莲步轻移，走到二人面前，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小本子，划了一笔，道：“见到本姑娘，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司徒翊难得一本正经，微微颔首道：“多谢凤主，这点小事就劳烦凤主，在下甚是惶恐。”

    “不用客气，”那美的像仙子一般的姑娘只是调皮一笑：“恰好我在附近执行任务，听到了夜神令就顺路过来看看。不过你也太菜了，这么点人就把你们逼成这样。”

    “这已经是第七波袭击了，还劳烦凤主护送一程。”

    被叫做凤主的女子只是点点头：“没问题，正好我要去阳城。报酬的话，我这里向来都是童叟无欺的，夜神令一出十万两黄金。”

    “夜神凤主？”柳如画听到二人的对话，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传说中凌驾于各国皇权至上的超然组织夜神殿的主上大人凤主？

    在这片浩土之上，一共由六个大国组成，其中还存在了一个超然的组织夜神殿。夜神殿是一个由杀手组成的刺杀组织，曾经大漠有位皇帝想绞杀夜神殿，派出了十万大军，可一夜之间就被屠杀的片甲不留。传说那一年夜神凤主刚刚七岁。

    在那之后，就在也没有人敢打夜神殿的主意了，但夜神殿也从不现世。柳如画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恶俗的传说，毕竟十万大军就算躺在那一动不动让你杀，没有一个月半个月的也杀不完。

    看见柳如画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姑娘又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