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雨落在关小羽的刀背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今天遇到硬茬子了,这是什么刀法?”
“让你死也死个明白,河北梅花单刀。”
说话的人愣在原地,握刀的手有些哆嗦。雨势渐大,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同伙,血与雨水融合,殷红一片。
“不好惹啊。”他心里没了底。
关小羽微笑:“既然知道不好惹,还不收手?”
他们站的地方是个低洼出,雨水很快漫到了脚脖子。关小羽紧盯着对手,很长时间才眨一次眼,他修炼过耳听功眼识功。
“我们兄弟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被人砍死了不要紧,但要是怕了,以后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你武艺再高,好虎架不住群狼啊,出招吧!”他话音刚落,起脚撩起雨水,雨水阻挡了关小羽的视线,关小羽手腕一抖,单刀挽花,破开水帘,斜插直上,一刀扎在一人肩膀,回刀时撩到背后,扛了一刀,一转身照着身后人的胸膛拉了一刀,血花迸溅。那五个人本想把他围住,谁料他伤了两人后,又跳出了包围圈。
“果真是高手啊。”
“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跟他拼了!”
这次关小羽直接往中间跳过来,握刀的胳膊一甩,吓得一人不敢近前,另一人只见关小羽飞起一个旋风脚拍在对面的同伙脸上,白光一闪,关小羽回身一刀抹在了这人的肩膀上,关小羽把刀一抛,落地大弓步,双拳齐发,最后那人“腾”地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雨水里,那人的kǎn dā一威风不在,“呛啷啷”掉在地上像把废铁。关小羽大手一挥,抛出去的刀落在手里。他握着刀,检查地上八个人的伤势,砍伤见骨的不在要害,砍在要害的刀口不深,脚踢的手脚依旧健全,拳打的血息尚稳。
关小羽松了口气,心底的骄傲一点一点膨胀,试问普天之下,收放自如的高手能有几何?正在他以一种完胜者的姿态得意的时候,几辆车由远及近高速开过来,急促的刹车声刺激着关小羽的神经,他绷紧弦,车刺眼的灯光里,十几个黑影冲过来,关小羽有些慌,又捡起一把刀,双刀在手,他的手心汗津津的。
“小羽!”熟悉的呼喊,关小羽丢了刀,一脸窃喜。
陈东和陈南上前拍着关小羽的身体:“哪儿伤着了?怎么这么多血啊?”
“你他妈吓死我得了,带这么多人来,我可对付不了了。”关小羽指了指地上的这些人,“都是他们的血。”
“我去!”陈东张大嘴巴,“没看出来,你武功这么高啊,幸亏咱哥俩化干戈为玉帛了,不然我可有的受了。”
随后陈东下令:“弟兄们,把这些人给我绑起来,交给派出所!”
回去的路上,极光被陈东的小弟小心地开着,关小羽坐在陈东车里,怒意未消:“东哥,景远绑架,故意shā rén罪名应该成立了吧,我想这次把他整垮!你有没有办法?”
“按说,走正常程序重判他不是问题,可是他是什么人啊?景家大少爷,景家财大气粗的,这个世道儿有钱能使鬼推磨,花点钱找个替罪羊,或者办个什么某方面不健康的什么证明,逃避刑罚还是有可能的。”陈东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很多现实他司空见惯了。
“别说那么悬乎。”关小羽说,“从古到今,我只信邪不压正,你不是跟上头有关系吗?这次就把他弄进去。”
“你怎么这次下这么狠的心呢?”
“他有什么怨气朝我使我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他动我身边的人,绝对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