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若晗紧紧抱着曲澜泣不成声,如此母女情深的场景令人动容,尤其是沐阳公主,她自出生起她的母妃便难产而死,这么多年来她倚靠着父王的关爱长大,但是父王脾气不好,她偶尔惹他生气被罚跪书房或者面壁思过,往往这个时候都是她最孤单最难过的,因为别的公主都有母妃的温言细语,而她没有,此刻见了香若晗将曲澜当做了唯一的倚靠时不由泪目。
姜奕伸手覆住她搁在案几上的手,轻轻一握,无声的安慰。
沐阳公主掩袖拭去眼角的泪痕,轻笑了笑道,“你们先起来,这件事的真相本宫断会查清楚,不会冤枉任何的好人,不必担心!”
曲澜揽着香若晗感激涕零地再磕了个头站起身退回一边坐下。
沐阳公主看了看姜奕又看了看穆攸扬,三人眼神相对,眸中皆是犹疑之色,事情到了这般地步都出了他们的预料之外,没有两丫鬟的证词,便不能随便拿人,但是要就此放弃,也绝无可能。
便在这时,屋中响起一道闲闲淡淡的声音,低沉蛊惑,含着轻笑,“其实这件事要查清楚幕后主使很简单,我这里有个证人,是在前日前往琉璃阁时无意撞见的,她或许会有别的说辞也不定。”
没错,说话之人正是半月,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与这紧张的气氛完全融不到一处,偏偏他的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他身上,莫名的,好像看见他的身上有光,不是实质的光,而是一种笃定自信气定神闲的从容气质。
香盈袖眼眸微闪,竟是蓦地看痴了去,脑海中闪过昨日在马车上被他吻的画面,脸色一瞬羞红。
她连忙垂首盯着自己的手指,待脸上的燥热散了之后才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你想做什么?”
闻言,半月抬起眉眼,一双漂亮至极的琉璃目朝她轻眨,无声地动了动唇,“请你看一出好戏。”
“半月公子所指是何人?”
穆攸扬的声音在上方徐徐响起,含着不轻不浅的冷淡。
半月自是知道他这冷淡从何而来,心情甚好勾了勾唇道,“是沐阳公主的贴身侍女,当日我在琉璃阁外见她行色匆匆地出去,上去问道之时便多言了几句,听她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正要去找什么人,具体的还是要她才能说清楚。”
沐阳公主眼中闪过迷惑,她怎的不曾听柳儿说起过?
一旁的姜奕紧了紧她的手,给她递了个眼神过去。
沐阳公主连忙直起身子沉着脸道,“来人,回去把柳儿传来!”
“是”
随行的丫鬟立刻福身退下。
一炷香后,离去的丫鬟身后跟着一名身着绿色裙衫的丫鬟进来,她先给穆攸扬几人行了礼。
沐阳公主道,“柳儿,半月公子方才说前日他在公主府见你匆忙离开琉璃阁,还对他说了些引人深思的话,你老实道来,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名叫柳儿的丫鬟闻言,急急往地上一跪,“公主恕罪,柳儿不是有意隐瞒您的,只是柳儿见胆小,见事情没有闹大未免得罪人便没有向您汇报,奴婢不是有意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脸色都有几分变化,听柳儿话里的意思,她当日的确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陆淑荷脸色一白,指节颤动着拽进锦帕。
一旁的三姨娘秋屏见了,略带疑惑地关切道,“大夫人,您怎么了?”
她的声音不大,偏偏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众人看向她,略带疑惑地审视。
陆淑荷镇定下来,虚弱一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身子有些不适,想先下去休息一下。”
见状,香廷贺忙道,“来人,带大夫人回梧桐院休息。”
立刻有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