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觉得委屈,反而谢主子再次救命之恩。”她从来未给主子惹过麻烦,都怪那个死太子,刺杀没死,又来芙蓉楼大闹。忽然,莫名委屈,眼眸有些湿润。
武延秀轻轻摘下落在她的发髻上的梅花瓣,道:“刚才匆忙,差点忘记给你这个膏药,你每日抹着,很快便能恢复原貌。恢复原貌以后,切记不可再出现李重俊面前,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他此时境遇,本不该给她解毒。不然被韦皇后知道,他的人露了脸他定会被发难,甚至连累她。可见她如此模样,他实在是不忍心,便将早就准备好的解药拿了出来。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都由他为她担着罢了。
她此时心想的却是,主子碰了她的发髻,刚又为她挺身而出,难道主子也喜欢她?弄得她整个人晕晕的,大冬天的,还能中暑了?
武延秀又道:“早点去休息吧。”
“谢主子,奴才告退。”还未等她行告退礼,武延秀已经离开了后院。
此时,她不禁有些怀念在突厥的日子。在突厥的时候,她们每天和主子在一起。主子教她说中原话,还教她和青提认字读书。
主子回到长安后,他总是心事重重,除了暗杀行动前他会出现,一般很少能见到他。主子府邸她也是去过寥寥几次,都快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
她转身卧室门口,又看了眼青提的房门,平日这个时辰,他应该正在练刀法。今日毫无动静,应该是伤的太重,还在休息。
她将两扇房门合上后,仔细瞧着自己。
肩上的白色披帛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宽广的袖口处几滴血渍已经风干,襦裙上还留着那该死太子李重俊脚踩的痕迹。
她轻轻叹了口气,慢慢褪去上身短衫,又将胸前的衣带解开,褪去了襦裙。换上紧袖的胡服,黑色长靴。
换完后如释重负,心想襦裙还是不适合她。
一个倾身躺在木塌上,抹了武延秀给的药膏。刚沾上凉凉的,过了片刻,脸也不那么紧绷了。想着武延秀方才说的那些话,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是,床榻前一个面貌秀丽的女子,正关心地看着她。
她揉了揉眼,道:“素溪,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来,看看你。”
她想到经过那太子一折腾,芙蓉楼的人都知道她是杀手点金榜榜首了。不过刚才大殿上所有人看她和以往看她没什么变化。这让她心里很舒服。
“经过那太子一折腾,芙蓉楼都知晓我和青提是杀手了吧。”
“芙蓉楼的人本就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心里早有准备。也早已经把你们当一家人了,知道了也好。”素溪安慰道。
“那月辰阁背后到底是谁?为何将我定为榜首?他们也没经过我允许,就给我弄了个这么麻烦一个称号。”
素溪笑道:“榜首青杀,上榜理由,轻功极佳,两把短剑势犹如落雨,至今未有破法。赏金高达万两,暂无人超越。”
她撅着小嘴,抱怨道:“哎,只能怪主子把我赏金定的太高了。”又无奈叹息声,问:“对了,昨天为何和那羽林军打起来?”
素溪想到芙蓉楼被弄得那太子弄得如此狼狈,就忍不住怒道:“他们口口声声要封我的楼,说我有违背大唐律法的买卖。我见他们无凭无据,岂能让他们说封就封,本是语言上缠斗了一会,没料到他们先动手了,后来就打起来了。”
“啊?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抓刺客的,你怕搜查到我和青提,所以才”
“你还说,看那太子把你认出来,我都快吓死了,幸好主子及时出现。”素溪娇嗔道。
“那你当真有见不得人的买卖?”她试探性问道,也不是非知道不可,总觉得今日之事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