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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尘别无他法,只能尽量温柔的喊着雪祭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可雪祭听了后却仿佛愈发痛苦,更加拼命地释放灵力狂轰乱炸,泪水接连着从她猩红的双眼中溢出。忽然,她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日尘,双手凝聚出十成十的灵力,猛然掷去。日尘见这情景却是苦笑了一声,躲也不躲。

    电光火石之间,君父匆忙赶到,拼尽全力挡在日尘身前硬是接下了那一招,并大喊了一句:“雪祭醒醒!”而后支撑不住要跪倒在地,日尘猛地扶住君父,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雪祭这一击,君伯父绝无生还的可能。

    君父拽住日尘的铠甲,向着雪祭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两行浊泪淌下,而后终于还是紧闭双眼,气若游丝的说:“帝君,若实在不能,就放手吧。”而后手重重落下,从此长逝。

    神智不清的雪祭被君父这一声猛然惊醒,却又脱了力猝然晕倒。日尘放下君父,走到雪祭身旁抱起她走进日阁。看着日阁内满地的尸体,面容越发冷冽,眼神却无比偏执。

    雪祭醒来的时候日尘已换了常服,微笑的如往日一般。但那股微弱的血腥味和尤其苍白的脸色却没能逃过雪祭的双眼。雪祭是聪明的,聪明的知道什么是可以暂时忘记的,什么是可以后来记起的。

    她直直的望进日尘的眼睛里问:“你去边界战场的时候受伤了,是吗?”日尘出乎意料,仍淡淡的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回答说:“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但好在伤不重。”雪祭听了后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推搡着让日尘快去找墨景疗伤。日尘定定的看着雪祭,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和自己的伤,也就顺应了她出了日阁。

    他走后,雪祭迅速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泪水成了最直接的宣泄方式。哭声从呜咽开始,愈发压抑不住变成嚎啕大哭。雪祭突然想就这么走了。

    她走了,日尘不必再忍受她疯子般的攻击不必再苦心孤诣的隐瞒真相;父亲和日阁内的人不必再不会反抗的惨死;日笙也不必因她孤独痛苦。魔君没有使其余四界信服的实力,合约不攻自破,他们也就不会为一个海市蜃楼般的瓜分神界的前景再来攻击神界。而她自己,也不必再痛苦中等待死亡,在愧疚自责中苟且偷生。

    不知几时,她已站在轮回池边,轮回池的池水深不见底,怎么可能见底呢?下面是苦果轮回啊,超脱六界之外,没有谁可以逃脱,没有谁可以干涉,没有谁可以挣扎。她一跳下去他们就都可以解脱了,一切的轮回苦果也就只能都由她自己承担,那样,不也挺好吗?。日尘他,也会慢慢忘记她,时间是最好的神医。

    雪祭再望一眼云雾缭绕的尘殿,漾开一抹苦笑,经历了这许多的希望和绝望,最终还是只能走这一步。

    “雪祭,你是想伤了所有在乎你的人么?”一抹墨色身影闯入她的视线。日笙曾经满是笑容的脸庞如今冰冷的让雪祭心惊。

    “可我若不走,又会负了多少人?”

    “你若不走,最起码不会负了我”天旋地转,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是日尘。素白锦袍染上大片的鲜血,鲜亮的红,沉默的白,和他衣摆上依旧盛放的木槿花,一样一样都灼烫着她的双眼。她闭上眼睛,低声恳求着说:“日尘,别逼我动手好吗?”

    灵巧的素手却悄悄翻着一个诀,并加以最毒最狠的封印——她的本命之源。

    三人静立着,雨丝又开始飘摇,朦朦胧胧幻化了世间的一切。刚入尘殿的时候也是这样雨脚如麻。只是那时还有灼灼繁花和欢悦笑闹;只是那时的他们还都从未想过今日的情景,不管是知晓还是不知晓,了解还是不了解,明白还是不明白。

    雪祭突然低着头开口说:“对不起。”日笙忽然转身离去,再无一丝留恋。不管怎样,他始终是那个局外人,他始终无能为力c求之不得c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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