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二皇子,天牢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殿中,东方徽手上擦拭着佩剑,心中尚在思虑着先前发生之事,暗恨东方夜实在狡猾。忽得听到下人前来传话,连忙将剑放好,在正位上坐下,扬声问道:“如何?”
兵书尚书被投入天牢后,他就派了人前去盯着动向,及时来向他汇报。
东方夜用心实在险恶,如若这次就这么让他蒙混了过去,虽未被陷害,也算是吃了个暗亏了,他实在心有不甘。
侍女沏了茶亲斟一盏,东方徽接过来品了一口,目光却始终放在前来回话的下人身上。
那下人行了礼后,一五一十地回禀:“兵书尚书被投入天牢之后,就一直大喊冤枉,说这件事情还有内情,并非他所为”
“喊冤?”东方徽皱了皱眉,若有所思。过了片刻,他衣袖一扬,起身道:“来人,去天牢!”
这件事明显是东方夜一手策划的,然而想要扳倒他实在太难。若能撬开兵部尚书的嘴,借着他指证东方夜,或许就能给他重重一击!
东方徽轻车简从,只带了两个仆人便到了天牢门外。
却不想说出自己欲见心关进来的兵书尚书后,竟被守门的护卫拦在了外面,说是四皇子有令,兵书尚书谋反一事事关重大,为了保险起见,近几日不得让任何人接近他串供。
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究竟是何意,东方徽再清楚不过了。
他脸色一沉,皇家威严气势尽显,昂首道:“怎么,四皇子说的话有用,本殿下的话就是耳旁风了吗?还是,你怀疑本殿下会和兵书尚书合谋串供?”
“属下不敢!”护卫连忙跪地,连连磕头表忠心:“二皇子恕罪,属下也是依令而为,并非有意冒犯冲撞殿下c您若是想去见兵部尚书大人,属下自然是不敢阻拦的”
话音刚落,东方徽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抬步进了天牢的大门。
待进了天牢,守牢的狱卒听闻他要见兵书尚书,亦是刚才守卫的那一番说辞。东方徽三言两语便震住了人,被其带着路引到了关押兵书尚书的牢房内。
刚刚接近,还未走到,便听得叫喊求饶声不绝于耳:“皇上,臣冤枉啊来人,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啊!”
随着几人的脚步声走近,他的喊冤声也越来越大。直到看到来者是东方徽后,兵书尚书陡然顿住,讪笑着喊了一声:“二皇子。”而后便低着头不肯说话了,再也没有刚才的精神。
东方徽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尚书大人不喊冤了?”
兵书尚书呐呐无言。
“天牢环境简陋,大人在此当真是委屈了。可惜了,怕是不久后,大人的夫人孩子也要受这等委屈了。”挥手遣退狱卒后,东方徽在牢房里转了一圈,看着潮湿的地面,似是惋惜地感叹道。
却使得本意打算装聋作哑的兵部尚书神色大变,他猛然抬起头看向东方徽,紧张地道:“这与我夫人孩子有何关系?难不成皇上打算下令株连”
“大人以为呢?”东方徽反问,“按律例,欺君之罪可是要诛灭九族的。更何况,你不仅欺君,还意欲谋害皇室子孙。如此之罪命,尚书大人难不成以为自己一条命便能抵得上?”
“不,这事和我家人没有关系!四皇二皇子,还请您转告皇上,明察秋毫,万万不能让他们也牵扯进来啊”情急之下,兵书尚书甚至顾不上眼前所站的对象是谁了,面上眼底都是着急与慌乱之色。
东方徽微抬下颌,不紧不慢地道:“若想不牵连家中人,还要看尚书大人怎么将功补过了。”
话中意,两人都心知肚明。
兵书尚书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而后便是一脸犹疑,似乎在权衡利弊。东方徽也不急,并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