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滢欢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一着急就流下了眼泪,只是一见到东方玄替自己挡了石子而受了伤,她便止不住得担忧心疼。
夏滢欢抽噎着,连忙要替东方玄检查伤口,手忙脚乱地想要替东方玄止血,却又找不着止血的净布与治伤的药粉。
她越着急就越找不到替东方玄治伤的东西,而越找不到治伤的用品夏滢欢就越是着急担忧。
东方玄看着夏滢欢如此,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夏滢的头,轻轻笑道:“我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夏滢欢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了东方玄的抚摸。她收住了自己那方才还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眼泪,收回的手转而去擦拭脸上的泪水,同时也隐藏了自己涨红的一张脸。
“没,没有。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我不过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夏滢欢辩解道。
这边夏滢欢终于冷静下来了,猛然回头看向那王知县父子,眼神冰冷彻骨。王公子尚不知死活地得意着呢,王知县却是熟知这官场当中的利害之处,当即就要扯着自己的儿子跪下。
可那王公子却是被惯得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却还皱着眉抵抗着他爹王知县拉他跪下的举动。
“爹你干嘛呀,别拉我,衣服要给你拉扯坏了!”
“畜生!你还不快点跪下求瑾和长公主和大沥三皇子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那边正僵持着呢,东方玄却是将方才接住的那颗石子往王公子的膝上一扔,对方便“哎呦”一声,噗通跪在了地上。
“谋害公主,误伤邻国皇子,此罪当诛九族啊。知县大人。”东方玄冷冷开口,立在他旁边的夏滢欢亦是不容情面,冷然坐视。
王知县也分不出神去顾忌自己的儿子了,只是忙不迭朝东方玄及夏滢欢磕头求饶,只盼二位贵人网开一面。
这一回,那王公子也终于知道其中的利害之处了,更是后悔不迭,也随着他父亲王知县不住地磕头求饶。
“是本公子不是小的有眼无珠,不想冲撞了二位。求瑾和长公主,大沥朝皇子放小的一马,小的再也不敢了。”
这王公子的突然转变与磕头道歉,在夏滢欢眼里却是毫无感觉,她凉凉的眸子里甚至能透出淡淡的杀意。
这时,东方玄转而询问夏滢欢道:“瑾和长公主,你要怎样处置他们?”
“这王公子不仅是谋害公主,误伤邻国皇子,甚至还仗势欺人,欺压乡里。可王县令这样求饶,我也不能不给面子。王县令,你自己的儿子,你认为应当如何管教?”
虽然厌恶那县令父子,但夏滢欢却也不想搞出太多麻烦事来,只皱着眉让王县令自己看着办。而这自己看着办却又是最难处理的,处置轻了惹这二位贵人不痛快,处置重了,自己却又是心疼。
王县令左右为难了片刻之后才又给夏滢欢和东方玄磕了个头,回身便让县衙内的衙役将板子过来,命人打自己的儿子五十大板。
夏滢欢便不再言语,背过身去就想要离开。东方玄紧随其后,却不忘回头幽幽说了一句:“好生数着数,别缺了漏了,还得重新数过。”
那王县令本来便想着等这二人离开,就立即让衙役们停手,可这大沥朝皇子淡淡的一句话却不得不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出了县衙之后,夏滢欢才又回想起东方玄的伤来,回身问道:“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要不先回去,我给你包扎一下。”
“也好,便劳烦长公主了。”东方玄举着自己受伤的手,左右看了看,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却也不好就这样放着不管。
夏滢欢的目光也追着东方玄的伤口看去,自己心中又是一疼,这回倒是忍住了酸涩眼眶当中的眼泪。憋住了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