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接尘宴的样子,不过对于叶昊天似乎并没有派上用场。葛轻言不是很喜欢聚会这种活动,打了个招呼后带着月泷离开了岳庭娱乐会所。
临走时唐影泽对月泷说以后会有多见面的机会,整个人看起来开心的样子,不过表面上没有显露太多。
倒是月泷对唐影泽轻轻的拥抱了一下,然后葛轻言一脸铁青色的直接抢人开车了。
留下的人适放着青春残余的荷尔蒙,在唐影泽的娱乐会所地下娱乐城里享受了一晚上的宴会。
洞桥上车流拥挤,奢华的阿斯顿马丁一如自己的主人般不耐烦的爬行着。回去的路上正值车流高峰期,红灯下,葛轻言瞥了一眼望着车窗外人群的月泷。
女人的眼睛,此时烨烨生辉,却又在眼底深处深藏着几分格格不入和紧张的情绪。
月泷很多面,执行任务,或妖娆,或狂妄,或精致,或谨慎他没见过她日常里的样子,就算在加勒比海见到那个不用执行任务时的她,眼里都明显的写着狡猾和目空一切的骄傲。
葛轻言皱起眉头,此时这个女人的孤独感,让他有种想抚平的冲动。
海湾公寓,二楼月泷的房间内,一如既往的压下所有情绪,月泷哼着小曲儿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和葛轻言那个偏执狂吃过晚饭后已经到了晚上九点的时间,葛轻言的时间很匆忙,用完晚饭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开始处理公司的商务。随意的从楼下问张妈要了几本时尚杂志,月泷回到了葛轻言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一开始葛轻言十分强硬的要求月泷和他必须在一个房间,结果月泷视死如归一般,挤着门闪着泪花说:“哼就算我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可那时候我不清醒,我这个人怕生,而且就算做合约情人你也要给个适应过程吧?你要是禽兽了本姑娘宁愿被仇家追杀死翘翘也不在你这里待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葛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黑着脸吩咐张妈给她收拾好了房间,而且就在自己卧室旁边。之后一句话也不屑于施舍月泷,摆起生人勿近的架子直接进了书房。
葛轻言虽然脾气古怪了点但是不屑于强迫女人,月泷自然是开心的,直接忽略了葛轻言那句:“女人,我等你心甘情愿爬我床的那天。”
对于适应能力极强的月泷,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现在被囚禁在笼子里的生活,虽然有点像金丝雀。显然月泷清楚自己不是金丝雀而是只野生的麻雀,身上带着的东西提醒她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到强势归来的雇佣兵团,尽管邯野的失望让她的心似乎冷了下来。
夜里,月泷站在阳台前,目光浅浅的注视着远处森林后的点点灯火,风扬起她开始长长的发丝,洁白的睡裙随风浮动,黑暗中的她背影含着几分落寞和孤寂。
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自嘲的弯弯嘴角,想起刚刚做雇佣兵时候对未来的计划,月泷每次任务都虎口逃生,为了邯野那句:“你死去,我会失去一把利剑,我希望这把利剑能跟随我一直走下去。”她十九岁,却被邯野告知她这把利剑他不需要了,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一个身负炸弹,随时都会被杀死的蝼蚁。
想起来,才知道没有邯野这个义兄名头在外,凭她的身手,不知道会有多少仇家会雇佣其他人来干掉自己。
但是只有安娜才见过,这个女人浑身浴血还挑着眉头把血液压在自己舌头上的样子,面对敌人,月泷是个不会恐惧的可怕杀手。
隔壁的房间内,月光淡淡洒在平整洁白的席梦思大床上,书桌前的男人目光深沉的看着笔记本上的监控录像,一个高挑又孤傲的背影站在沙白的月光里,融洽而又有几分孤寂。
葛轻言蓝色的眸子晦暗不明的闪着,漆黑如墨的发梢滴着水,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