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错谎言再多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
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
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堕落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
她的声音很动听,泡沫,唱这样的歌,哪怕是轻轻哼唱,没有配乐,听进耳朵也是一流享受。
唱完后她自言自语说:“全都是泡沫,人生下来就是一场泡沫戏。”
我想把她的注意力移开,我说:“你唱的歌真的很好听,呵呵。如果你开演唱会,一张票一千块坐在前面的都很难求吧。这么说来,你现在唱给我一个人听,这个单独演唱会,价值连城了。”
李姗娜看着我,眼里噙着泪,说:“我好久没唱歌了。没有配乐,没有观众,没有音响,没有灯光,我没有,什么也没有了。走到现在,我惊恐的发现,我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心里一阵酸楚,从台上到台下,从风光到沧桑,从繁华到凄凉,从盛名到孤寂,现实如此残酷。
但我心里更不舒服的是,她说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我靠我不是人吗。
李姗娜还没有说完,她顿了顿继续说:“可笑吗,走到今天,我身边,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们几个监狱的管教。我的朋友们,亲人们,爱人,他们已经全都抛弃了我。”
我看着她流泪,说:“如果你想靠,我可以借我的肩膀给你。”
她自己抹掉眼泪,说:“不用了,谢谢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在你面前哭了,对不起。让你也跟着我心烦。”
我说:“呵呵千万别这么说,能为你分担到忧愁,也是我的荣幸。你是我好朋友嘛。”
李姗娜说:“你忙工作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我说:“是过来挺久的了。”
其实我不太想走的,面对这么一个朝思暮想然后才能好不容易单独聚在一起的绝世才艺大美女,我可真的不想走。
但是想想,来日方长,反正以后还能经常见面。
只要我想,我随时来。
我叮嘱她自己要小心装疯。
她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尽能力。如果有一天。”
我知道她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我忙说:“别讲这没用的废话吧。”
一下子又自觉失言,我急忙又说:“不是,我是说,不要说这些吧,下次再说,我先去忙。万一来久了,有人怀疑就不好了。”
李姗娜小声说声再见。
我站起来说再见,然后看看她,说:“你保重,千万别真的想不开。”
李姗娜说:“你走吧,我没事的。”
我转头下了楼。
对两个管教说以后如果不敢送饭上去,就送到楼梯口上面,然后她饿了自己吃就吃,不吃就算。
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我坐下来,点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几口。
这一个一个的,全都是悲惨的故事,接触得多了,我自己都麻木了。
我当初以为我接触太多,也会对这些麻木,可实际上,不行,根本麻木不了。
我还是那么难受,为她们感到难受。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呢
正在发呆,有人敲门了。
料想是c监区的人。
果然,进来的就是c监区副监区长。
她进来和我打招呼,我急忙让座,端茶倒水。
她说道:“张管教就不要那么客气了,我来和你说几句话就走。”
我说:“不知道副监区长有什么吩咐。”
她直接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