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算数。”

    皇后生怕皇帝会反悔似的，说着立刻从地爬起来，找来纸笔，附在妆台前，将当初她从入宫开始如何给皇后下药，以及皇后之死的原因原原本本的写了出来。

    然后她又盖了自己的手印以及皇后的私人印章，这才交给皇帝过目。

    皇帝扫了一眼，确认无误之后，这才转身欲走。

    走了两步，背后却突然响起皇后疯狂凄厉的声音，“殷长恭！”

    皇帝回头，看着她流着泪对自己嘶喊道，“本宫没有输，本宫算是死，也还是你的皇后！”

    不顾一切的喊出了这句话之后，她突然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一头朝不远处的桌子碰去。

    然后下一刻，她的头撞在了桌角，光洁的额头瞬间一片殷红，鲜血接二连三的滚了出来。

    “……本宫没输……本宫到死……也是你的皇后。”

    奄奄一息的皇后，笑容艰难的看着走近的皇帝，疯狂而又执拗的看着他。

    她没有输，没有输！

    这个一生坏事做尽的女人，临死之前，却是这样倔强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或许她想要的，只是他的一丝怜悯吧，哪怕是很细微的，也足够了，可是她只在他眼看到了一片冰冷。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她艰难的将这段说完之后，他的嘴角才划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轻轻道，“是，你是朕的皇后，可是罗玉琪，我的妻，却一直都在朝阳殿陪着我，等我死后，我们会葬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说，你是朕的皇后，她却是我的妻。

    如此黑白明了，皇后本来已经逐渐闭的眼睛瞬间睁开，她的眼有太多的惊讶和愤怒。

    那一瞬间，她有太多的话想要说。

    她虽然害死了那个女人，可是她对他的爱，一点也不那个女的少啊，他那样对她，却是连一丝感情都不愿为自己而留吗？

    可惜，最后她只能嘭的一声，睁大了双眼，僵硬的倒在了地。

    也许，到死的这一刻，皇后才真的后悔了吧，可是她已经说不出来了。

    “去吧，去了下面，好好给阿婉忏悔认罪吧。”

    看着死去的皇后，皇帝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毫无一丝怜惜之情的走了出去。

    等到了门外的时候，刚刚还波澜不惊的脸，却瞬间被悲伤代替。

    “陛下，陛下，您节哀啊。”楚公公一直都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外，看到帝王出来，他立刻扶住皇帝。

    主仆两是这世界最好的演员，一个悲伤过度，一个不断劝慰。

    谁也不会知道，皇后的死，是他们一手促成的。

    顺着楚公公的搀扶，皇帝哽咽的几乎站不直身子了。

    “传朕旨意，厚葬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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