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没想到连她都惊动了,皇帝暗叫不好,急忙迎了去,也顾不得刚才自己与皇后的争执了,带着几分不满道,“你明知母后的身子不好,为何还要……”
“是哀家自己要来的。”太后冷冷的打断他,“怎么,哀家来不得吗?”
“怎会……”皇帝一阵心虚,只得强打笑脸解释道,“母后您误会了,儿臣只是担心你的身子。”
太后没理他,只是面‘色’冷凝的在皇后搀扶下走到人群,早有伶俐的太监搬来一把椅子。
太后缓缓坐定,这才扫了一眼跪着的众人。
“都起来吧。”
众人齐声谢过,这才起身。
唯独一边的容妃和雪妃,却是没有动作。容妃是因为自己刚才伤了太后的脸面,所以不敢起身,伏低了身子希望借此可以博取太后的几分同情。
而雪妃却是因为对皇帝的死心,也犹如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头,呆呆的跪在那里。
太后的眸子扫过两人,却停留在了雪妃的身。
“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不起身?”
她的声音苍老透着几分和善,不像是发怒的样子。
雪妃呆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太后是在同自己说话,她悲从来,哭着道:“太后息怒,嫔妾有罪,不敢起身。”
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此刻的她褪去以往的锋利,弱弱的好像一朵风雨的小‘花’,让人生怜。
“好孩子快别哭了,看得哀家心都碎了。”也不知真的是被她打动了还是在做戏,太后越来越爱怜的看着她,“皇帝,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狠心对待她。”
此时皇帝看着别有一番风情的雪妃,如此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当真要被自己当成替罪羔羊送出去?不由想到两人缠绵时她的动人之处,皇帝不禁犹豫了起来。
而此时故意被忽略在一旁的容妃顿时一阵火起。
这个太后,竟然这样羞辱自己,还有皇帝,看他那一脸不舍的样子,还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
“启禀太后,雪妃因为谋害妾身肚的孩子,刚才已被陛下降罪。”
听到了吧老货,这个贱人是罪有应得,你算是要怜惜,也该怜惜本宫,本宫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龙孙。
因着太后的怜惜又燃起了三分希望的雪妃,对着太后磕头道:“太后,陛下说嫔妾有罪,嫔妾不敢辩驳,可是容妃口口声声说嫔妾与常总管金嬷嬷勾结害她,嫔妾何德何能,能指使这样两位宫的老人,还请太后为嫔妾主持公道啊。”
“这是容妃吧?”像是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人似的,太后眯起眼道:“你怎么也跪着?哀家可是当不起你的跪拜,这万一要是有个三张两短,哀家岂不是罪人了。这凤藻宫的奴才莫不是都死了,看不快将你家娘娘扶起来?”
别看她平日里一副温和慈祥,可是这一动怒,在场的众人无不觉得心头一凛。
作为曾经也是叱咤后宫的‘女’子,能坐太后之位肯定也不是善茬,只不过是自从做了太后,她才开始退居慈宁宫,不问琐事,悠闲度日的。
一番明褒暗贬的话砸的容妃几乎‘蒙’了头。
她不明白,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她们这一个两个的好似都和自己过不去了,非要都来挑自己的错处?
“太后息怒,嫔妾惶恐,您是陛下之母,身份高贵,嫔妾跪多久都是应该的,万万担不起太后此言。”容妃吓得几乎都要贴到了地去了,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惶恐?”闻言,太后笑了笑,神情祥和,慈祥的如同每一个了年纪的老太太,可是她眼的凌厉却如山罩顶,沉重的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一个能挑拨的帝后不和的嫔妃,还有什么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