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三角区”,生命被抛入它浩瀚的地域里,便是如此的渺小,甚至,倏忽之间,他就可以轻易的吞噬你的生命。千百年来,如果能活着离开罗布泊的人,绝对算是一代勇士。
这次,四位皆已接近花甲的老人毅然前往恐怖的罗布泊,也算是一次壮举,他们那种对自然无所畏惧的精神无不让人钦佩。
夜行火车轰隆隆呼啸着离开了华灯初上的北京城,火车轮与轨道的摩擦发出刺耳的鸣叫,那种声音直接贯穿身体。
亦歌的父亲忐忑的靠在车厢的窗边,喃喃道,“罗布泊!它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萧伯母一时兴起,便为大家讲起了有关于罗布泊和自己的往事,“罗布泊是塔里木盆地的最低处和集流区,古代发源于天山,昆仑山和阿尔金山的流域源源注入罗布洼地形成湖泊,最大面积为5350平方公里,烟波浩渺,芦苇连天。可清代末叶之后,罗布泊渐渐干涸,到了1972年,罗布泊的最后一滴水也消失了。湖水的彻底干涸造成了罗布泊生态环境的极度恶化,夏季地表温度可达七十摄氏度,现在更有六月不能穿越之说。
“在我大学毕业,发表论文前,我曾与学校的几位学哥,学姐一同筹集资金,到过罗布泊。当时,因为经验不足,所以我们的穿越之旅受到了很多阻碍。第一就是水的问题,我们的饮用水并未带足,两天之后大家就没水喝了,炎热的气候,着实炙烤着我们,最后我们选择了放弃,返回新疆。那次的探险之旅,我们只绕着罗布泊外围走了一圈,并未深入到罗布泊的中心,因此我们也只是带回了一些风景照和几株沙漠中的稀有植物,未有重大发现。”
待萧伯母喝水之后,她继续向大家说着,“说来算是缘分吧,我和萧幕他爸就是在那次的探险之旅中认识的。当时,我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男人靠得住!他是属于细心到随时会为你添置凉水的男人。
“此后,我大学毕业,与萧幕他爸结婚后,便一心置身于考古事业中。这几十年的考古任务中我都无缘再会罗布泊,我以为我会就此留下遗憾。原来,上帝并没有遗忘我。我即将重回那片让生命渺小到沧海一粟的神秘之地。罗布泊中心将有诸多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和稀有植物,找到它们,将是中国历史上又一新的发现。而且,我很期待见着那座库木里城,我们也必须找到它,因为我们最终需要取得的宝物就藏在那座城池之中。”
亦歌的父亲由此赞叹不已,“你们很是厉害,二十多岁就能到达生死三角区,确实让人佩服啊。想当年,我的爷爷也是一个考古学家,他对考古几乎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在我印象里,我见爷爷的次数应该不超过十次吧,因为我爷爷常年不在家,他在哪个地方去参加考古工作也从不告诉家里人。我nǎinǎi在退休后,就一直跟着我父亲生活的。爷爷很少回家照顾她,最多也是寄钱回来,有时大年三十,爷爷都不会出现在家里。
“我爷爷一心想要将他的考古事业传承给我父亲,但我父亲那时特别叛逆,他本身也不喜欢考古,一直没有走我爷爷为他铺好的路,而且我父亲认为是我爷爷有负于我nǎinǎi,几十年来,他根本就没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所以,我父亲很排斥我爷爷,大学毅然选择了攻读经济学。得知我父亲对考古如此憎恨之后,我爷爷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自个儿买了一套房子住,还收了几名学子,潜心教授他们考古学。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爷爷就因心肌梗塞而去世了。
“没有了束缚,我父亲开始下海经商,从白手起家到开办企业,事业节节高生。二十一岁我便被我父亲送入美国进修,继承了他的事业。他临终前也嘱咐我,要让亦氏企业代代传承下去,这也就是我让亦歌攻读MBA的真正原因。没想到,他小子对F1特别痴迷,偷偷背着我去拜师学艺,还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