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国西郊外,夏雨微凉。
墨倢来到驿站已是傍晚十分,这里已经进入水国国境,绕过一块刻着“水国”字样的巨大花岗石碑,就是驿站的大门,墨倢途经的驿站很多,越靠近水国的驿站越繁华。这个驿站离水国泽城还有不到四十里路,已经是他去程最后c最繁华的一家。再走上一天就可以到泽城,再往北走两三天就可以到辟谷村了,墨倢心里边盘算着边走进了驿站大门。
乌骓马跟在墨倢身后也进了驿站,它抖了抖身子,发出一声闷吼,想必也是累了。
“小骓别闹。”墨倢拍拍乌骓马鞍轻声安抚道。
驿站的馆长见墨倢一身大漠戎装,身后跟着一匹黑色乌骓骏马,赶忙迎了过来,“诶呦呦,这位小爷快里面请,我这就准备出上好的雅间给您!”
“一般就可。”墨倢挥手打断了馆长的话。
“诶,一般的房间哪配得上您!这匹黑马,我一看就知道是大漠特有的极品宝马乌骓!凭您这气宇轩昂的装扮,想必您定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吧,就是这肤色不太像。”
“呵呵,老板抬爱了,我不过是个普通路人,这匹乌骓也是偶得,给我一般套间就可。”
“噢噢,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安排!”馆长唤来一名侍童,吩咐道:“小桌子,来来,带这位客官到二楼进宝屋休息,诶诶,还有这宝马也要好生安顿。”侍童带走墨倢后,他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天色已晚又逢下雨,驿站里一时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墨倢推门走入客房,他简单归拢了行李,又吃了点点心,之后倒在床榻上昏沉睡去。
“小爷小爷!不好了,不好了!”夜半时分,驿站馆长的呼喊和他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二楼的大部分房客。
“不好了,不好了!”馆长惊慌的冲上二楼,途中他还跑掉了一只鞋,漏出白色袜子。
“出什么事了!?”墨倢打开房门,只见馆长正站在他门前。馆长急得满脸通红,胡须直撅。
“小爷快下去看看吧,您的马被袭击了!”
“小骓?!”听罢,墨倢快步跑下楼去,只见楼下马厩前围着十几个手持火把的人,几个小侍童正将刚刚安静下来的马匹重新栓在木桩上。
“小骓?!”墨倢分开人群,看见乌骓正跪在马厩中间。乌骓马一见主人来了挣扎着要站起,但无奈腿上有伤,它又跪下身来,发出哀鸣。
“别怕,没事的!”墨倢附身安抚上前,边安抚乌骓马,边查看它的伤势。在马身后臀处有兽爪抓痕,虽皮开肉绽但好在未伤到骨头,严重的是它的腿部,大腿外侧血肉模糊,竟被那莫名凶兽咬下一块肉来!而此时一个小童跑来,送上止血和包扎之物。
“是狼,一定是野狼干的!”
“狼哪有那么大嘴,瞧这马被咬掉肉那地方!”墨倢身后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抱怨声此起彼伏,二楼上被吵醒的人们有的探出脑袋向下张望,有的直接披上外衣来到楼下凑热闹。楼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诶呦,这马伤的可不轻啊!你这儿这么不安全让我们怎么住啊!”
“啊,我的马呢?我的马有没有事?”
马厩前人们七嘴八舌的嚷嚷,热闹更甚白天。
“诶呀呀诸位息怒,吵了诸位的美梦,明日老儿赠每屋一壶杏花村赔罪!今晚我已经让伙计们守住驿站所有门窗,保证诸位安眠到天亮,待明日我自会给大伙一个说法。恳请诸位今晚赏老儿个薄面,散了吧!”
好容易遣散了围观人群,馆长回头看向墨倢,“小爷,您的店钱我全免,我这还有些银两您收下,留着给宝马看兽医,老儿我但求您高抬贵手千万别报官,不然我这驿站可就要关门了。”老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