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别怕,有哥哥在!”夏天的雷总是像一群奔腾澎湃的野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一个破旧的庙宇旁,俩个小小的身子挨在一起,稍大点的是个男孩子,紧紧的搂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颤巍巍的靠在男孩子身上,“哥哥,落落不怕!”
他们的上方是三根长短不一的木头排在一起靠在庙宇边上,上面零零散散的铺着些稻草干,一看就是急急忙忙铺好的,并不能挡多少雨。
庙宇里一群乞丐围着个火堆坐着,有的掏出今天讨的铜板不断来回的数,有的掏出破碎的锅,煮着不见有几粒米的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钱人越来越不愿意施舍,而没钱的人又越来越多。试问,能有几个人他们愿意自己吃不饱还施舍给别人呢?所以乞丐们越来越吃不上了。
“外面俩孩子挺可怜的,要不叫他们进来避避雨吧!”数了不知道多少遍手里的铜板,坐在最里边的乞丐美滋滋的将铜板往衣服的最里面塞去。
“要去你去,别怪我多嘴,到时候他们赖上你了,看你怎么办!”有个年长的立马回应。他们见识了太多人心的丑恶,受过太多不同的谩骂,生活教给他们更多的是怎么生活下去,怎么在社会的最底层不断的往前走,而不是一些无用的同情。
最先说话的乞丐闭了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好,准备好好睡一觉。
“求求你们给我口热水吧,我妹妹晕倒了!”小男孩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他知道,这么大的雨,他只能求助最近的人。
原先躺下的乞丐坐了起来,被旁边的乞丐抬手示意,叹了口气,又缓缓的躺下了。
小男孩希冀的眼神在看到乞丐躺下的一刹那瞬间暗了下去,从地上快速爬起来再次冲进雨里,紧紧的抱住妹妹,“落落,夏天的雨很快的,你要相信哥哥,很快哥哥就带你去找郎中。”
“你妹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明明下着大雨,这个人没有打伞,身上的衣服却是干的。
“你是谁?”男孩立马挡在了女孩前面。
“你妹妹叫秦落,你叫秦琛,对与不对?”花白的头发并不能遮挡老人的风姿,老人在腰间取过酒壶,满满的喝了一大口。
男孩的眼神闪了闪,“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妹妹的脖子后面有半只眼睛一样的纹身是吗?”男孩怔怔的盯着眼前的老人,等着他说下去,“不是天生的,是一场灾祸后留下来的,是与不是?”
“你是谁?”男孩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老人,慢慢的后退。
“你想保护你的妹妹永远不受伤害吗?我可以帮你。”
男孩停住后退的脚步,“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是来接你们回家的人。”
“回家?”秦琛默默的握紧妹妹的手,自己的家?果然是个骗子,家早就成了一片废墟了,自己早就没有家了。
“你母亲在没有嫁与你父亲之前,一直住在我们那里,住了整整十几年,你应该从来都不知道你母亲在嫁与你父亲之前的生活吧。”
确实,母亲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娘家,也不准他问母亲的家在哪里。
“怎么样?小子,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回去。”老人似是不耐烦一般,大大的灌了口酒,开始催促起来。
“不要!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秦琛扶起妹妹,准备转身离开。
“那你要这么才会相信我?”老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不知道!”男孩打算绕过老头继续走。
“难道你就不担心你妹妹吗?她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跟我走,我会治好她。”
秦琛的眼里出现了松动,“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妹妹脖子上突然出现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