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汽车里,孙路云这回倒是没有感到呕吐,反而觉得昏昏欲睡,于是闭上眼,呼呼睡了起来,胡玄海低声哼着歌,两块金饼在手里滑来滑去,阳光照在金饼上,金饼散发更加耀眼夺目的光芒。孙路云做了一个梦,梦境中自己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包,站在了一个山头的石头上,环视着周围的群山,他张开双臂,大声吼叫。
突然,四周住上的鸟收到惊吓,纷纷从树上飞了起来,向着远处惊慌而逃。脚下站着的石头跟着发出了震动声,石头低下的山裂开了一个大洞,他跟着石头一起向着山洞底下掉了进去。他双手乱挥,想要去抓住两边的峭壁,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他抓到了一个毛茸茸的手,抬起头一看,是一个五官不全的赤毛僵正对着他诡异地笑着。他吓了一跳,手缩了回来,朝着深不见底的地洞往下掉,声音在地洞里不断地回荡着。
“老孙老孙,醒醒,快醒醒。”胡玄海喊醒了孙路云,他睁开双眼:“原来我是在车里,吓死我了。”胡玄海问:“怎么了,我看你双手乱挥,难道你梦到了魏梅了,可惜了,人家魏梅喜欢的人是张宽,要不然你是风水师,她是女鬼,你们其实还挺般配的。”
孙路云从车里出来:“乱讲什么呢,早知道你这么说,真该让魏梅在你身上多待几天,让镇上的人也看看你的模样。告诉你把,我刚刚梦到了赤毛僵正将你一块块吃掉,你鬼哭狼嚎般的大声唉叫着。”胡玄海说:“算了吧,我的肉油油的,肯定不好吃,你的肉结实才好吃,就算赤毛僵要吃,也要先吃了你。”孙路云呵呵一笑。
胡玄海指着不远处一个老旧的店铺,门口写着“老官古董店”,说:“棺万年的古董店就在哪里。”孙路云看着招牌:“老官头古董?你不是说棺万年的形是棺材的棺,可是为什么这里写着当官的官呢。”胡玄海说:“又不懂了吧,想一想要是他写着棺材的棺,多晦气啊,姓棺给人的第一感觉本来就不好,老棺头怎么可能会拿来当招牌呢。”
两人一起朝着古董店走去,孙路云问:“为什么棺万年的店叫古董店,你的店叫古玩店?”胡玄海说:“问我爸去,我也不知道。”孙路云嘲笑:“不好好做功课,连这点都不知道。”胡玄海说:“我最讨厌读书了,你还让我做功课,饶了我吧,我不做功课已经很多年了。”孙路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只想着包里的金饼和瓷器,低声叹气:“真是对牛弹琴啊。”
棺万年是一个年纪越五十岁的人,留着长长的胡须,看到两人走进来,目光朝着孙路云看,从头到脚仔细打量这他,好像认识他的样子,反倒是看都没有看胡玄海。孙路云看着他的目光,也觉得有些奇怪,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店里没有客人,倒是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瓷器c陶土人c青铜器c银器c银币c大洋c铜器c勋章c古剑c铠甲等等,与其说是古董店,倒不如说更像是博物馆。孙路云看着一件件古董,散发着一股深深吸引他的气息,他停在了一件青铜器面前,看着上面画着的两只虎纹,栩栩如生,互相追逐,就跟活着一样。
孙路云问:“这个青铜器值钱吧。”胡玄海回头:“老孙,我们可是打过赤毛僵的人,你别说这么没水平的话,会让老棺头笑话我们的。”棺万年听赤毛僵,从柜台上走出来,指着青铜器说:“你的眼光真不错,这件战国时期的青铜鼎,是从秦王的坟墓里找到的,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孙路云说:“秦王,难道是秦始皇?”
棺万年微微一笑:“当然不是,秦始皇的地宫是个禁地,里面机关重重,毒气密布,还有不知名的怪物,刀枪不入的金僵,不管是谁进去了,都不可能活着出来。”孙路云说:“不是秦始皇,不然是哪个秦王?”棺万年随口一说:“是秦始皇他爸。”
胡玄海不削一顾:“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