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三宝娘是不相信我了?需要我随便叫个三笑院的丫头来吗?”看着三宝娘咬牙切齿的样子,上官卿的心里一点都没有痛快的感觉,反而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但如今她闲来也无事,拿三宝娘与上官妍儿练练手,也无妨。
妍儿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三宝娘很是辛苦,而躺在她怀里的妍儿更是如此,就心疼的立马吩咐人,说:“来人啊,将四小姐带回她的粉黛园,生病了就需要好好休息,三宝娘为何将妍儿往这里带呢?”
上官卿抬头不停的张望门外,嘴里嘟囔着:“巧儿怎么还不回来?着急人啊,这是!”
“慢着!”三宝娘挡着所有上前来的婢女,大手一挥让所有人退下,接着所有人便听到上官妍儿咳嗽两声,看到她悠悠然从三宝娘怀里坐起来,嘴里念叨着:“娘,您怎么来了?我c我不是应该在祠堂受罚的吗?”
三宝娘看到妍儿醒来,整个人都欣喜万分,激动的又哭又笑着,将上官妍儿搂在怀里,说:“妍儿你终于醒了,来,告诉娘,哪里疼,哪里痛,娘给你吹吹。”
三宝娘完全将妍儿当做孩子一样哄着,想着妍儿现在的性子,一半都是跟着三宝娘身后学的,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倒也可惜了,妍儿这个上官府四小姐的身份!
在凉城,嫡女与庶女的身份还是很有差异的,平常老百姓家里的庶女一般都是苦不堪言。但在将军府内,父亲上官明城戎马半生,对儿子与女儿的态度尽管不同,但给的关爱程度不会说谁多谁少;对嫡出与庶出,虽然有地位上的差异,但吃喝穿用都是一样的标准。
上官妍儿坐在三房庶出的女儿,一直只看到距离遥远的她,却从来不会回头去看看那些平常百姓家的子女,一直都在追随她的脚步,从来都不知道满足二字如何写。
既然如此,那她怎么做姐姐的,就好好教教她,满足二字怎么写!
上官妍儿和三宝娘在一群婢女的搀扶下都已经起身,坐在了凳子上。
上官卿看到妍儿坐下后,却不再同坐,而是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问着:“妍儿,我罚你抄写的女戒,你昨晚抄好了吗?”
妍儿还未说话,三宝娘就已经忍不下去了,觉得上官卿欺人太甚,指着上官卿,眼中的泪水又开始攒积起来,说:“上官卿,你不要欺人太甚!妍儿被你欺负的还不够吗?她现在的身体经不住一点点刺激,有我三宝娘在这里,你别想再惩罚我的女儿!”三宝娘说的比唱的好听。
这些年,她想三宝娘就是凭这嘴皮子功夫,才离间她母亲与父亲之间的感情的吧!
今天,她倒也想知道是三宝娘这嘴皮子功夫厉害些,还是她这个上官府嫡女的身份与苦心厉害些!
上官卿不再与三宝娘争论,而是转过头去看她的母亲,镇定自若的降低身子,一只脚跪下,另一只脚跟着,向她的母亲请罪,说:“母亲,孩儿愧对您和父亲对我的期许!”接着上官卿向苏氏请罪一叩首。
当上官卿跪下之后,前厅所有人包括苦闹的三宝娘与扮柔弱的上官妍儿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小卿你,你这是做什么?”苏氏见女儿突来此举,觉得很是诧异,但看到她坚决的目光,扶上前的手又收了回来。
之后前厅,包括外面所有的侍卫与婢女都可以听到上官卿振振有词的声音,说:“母亲,上官卿作为将军府的嫡女除了担当起这尊贵的身份之外,同时也应该要教导弟弟们德厚流光c怀瑾握瑜;教导妹妹们端庄贤淑c蕙质兰心;可是先不说弟弟们每日不是读书就是学武,平日里见上一面都难,就说家里我唯一的妹妹,我都没有照顾教育好她。不仅让她善妒,更让她连凉城有名的云尚阁成衣规矩都没有学习到,您说这是不是孩儿的错?”
上官卿越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