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观“内史第”偶遇陆睿渊以后,梅莉娅的心情豁然贯通,眼界也开阔了许多。现在回想起来,她对丁一松的避而不睬,其实正是深爱他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她明知道这种表现形式很不靠谱,也很折磨人,可还是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好在,梅莉娅在陆睿渊的开导下,已经拆除了横隔在她和丁一松之间的那道藩篱。她觉得,自己在感情上似乎和丁一松又贴近了很多。现在,她完全愿意和他卿卿我我c喁喁情话了。然而,她并没有立刻这样做。她倒不是不想这样做,而是还想拿拿架子。美眉在这种事情上,不能太主动。主动太掉价。凭着顽强的忍耐力,她就是不去找他。她想看看,到底谁能撑得过谁。
十一月初的时候,丁一松似乎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他恼羞成怒地给她发了一些短信。短信的内容无非是“你为什么突然对我不理不睬?”c“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c“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诸如此类。但是,梅莉娅却故意不做出反应。她觉得如果轻易地做出反应,等于是“缴械投降”,她和他可能又得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状况。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星期五下午临下班的时候,丁一松魂不守舍地来到梅莉娅的办公室,急赤白脸地告诉她晚上六点半“小桥流水”见,不见不散。说完,他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梅莉娅看着丁一松可怜兮兮的背影,突然就六神无主c空虚怅惘起来。越是临近六点半,这种感觉就越加强烈。后来,她竟神差鬼使般地打了一个出租车,赶到了“小桥流水”酒店。
“嘿嘿,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又要放我鸽子呢?结果你还是赏脸地来了”尽管梅莉娅姗姗来迟,但丁一松还是满脸灿烂,“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听丁一松这么一说,梅莉娅才知道自己原本坚守的防线已经分崩离析了。她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如此犯贱。
唉,犯贱就犯贱吧,犯贱总比一个人独饮痛苦和寂寞强。
“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约会了吧,啊?”
“嗯,是有一段时间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距离等于美,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你变得更漂亮,更迷人了。”丁一松一脸痴迷地瞅着梅莉娅,眼睛里像熊熊燃烧着两团火,“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搞不懂,咱俩本来好好的,前一段时间你怎么突然就躲起我来了呢?”
“没有呀?谁躲你啦?”
“你躲我了你别不承认好不好?”
“你多心了,我根本没有躲你没想到你们男子大丈也这么小心眼”
“谁小心眼了?啊?我问你,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不会呀,你长得那么帅,我怎么会厌倦你呢?你多心了”
现在想来,梅莉娅觉得自己不是因为对他有厌倦情绪才躲避他,而是因为对他有强烈的爱才不想见他。当然,这些话她并没有告诉他,只是心里嘀咕嘀咕。
两个人在“小桥流水”酒店点了几个菜,喝了一些啤酒,便埋单离开了。走出酒店,丁一松提议散散步。梅莉娅欣然答应了。
走到街上,深秋的凉风迎面扑来,他和她立刻感到精神振作c浑身清爽。两个人沿着街道往南走,过了一座小石桥,就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想去哪里逛逛?”
“随便去哪里都行。”
“去现代广场转转好不好?”
“嗯,听你的。”
丁一松招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上了车。
“去现代广场。”
听着丁一松吩咐司的声音,梅莉娅积压已久的郁闷和痛苦,顷刻间云消雾散。她愉快地仰起脸,眼睛痴迷地看着车窗外旖旎迷人的夜景。风从车窗外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