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眼间,梅莉娅的胳膊就到了拆石膏的时间。这天上午,梅莉娅独自一个人打的赶到了医院,拆掉了左前臂的石膏。拍过片子后,医生告诉她,左前臂的裂缝恢复得不错,但还不能负重,起码得再养两个月。梅莉娅一边答应着,一边挥动了一下左臂,觉得拆了石膏的左胳膊轻松自如了许多。
离开医院,梅莉娅没有着急忙慌地赶回迪士尼项目部,而是优哉游哉地逛起了街。从胳膊打石膏到拆石膏,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待在项目部宛若鸟儿被困在了笼子里,不但搞得她忧愤憋闷,而且搞得她乏味至极。现在走在大街上,简直就像漂浮在欢乐的海洋里,每一样东西都让她感到新鲜有趣。
到了午,她没有回项目部食堂吃饭,而是在街上的一家兰州拉面馆里吃了一碗面。直到下午两点多钟,她才心情愉快地赶回项目部。
走进项目办公区,她见到谁都要挥动一下左胳膊,嘴里说着“好啦好啦,全好了”,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金丝雀。
就在梅莉娅高高兴兴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丁一松竟神出鬼没地跟了进来。
自从那次和丁一松在“小桥流水”酒店分后,梅莉娅就再也没有和他单独约会过。在那一段独处守心的日子里,她明白了很多,也渐渐地看清了他的嘴脸。
“你说,为什么老躲着我呀?”丁一松显得十分烦躁。
“不为什么呀,心里烦”梅莉娅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说。
“不明不白的,你烦什么呀?”
“烦就是烦,还需要理由吗?”
“好了好了,别抬杠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到‘小桥流水’吃饭。”
“没有时间”
“你到底什么意思呀?啊?难道我们说分就分了?连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吗?啊?那也太残酷了吧!”
“咱俩以前那个样子有意思吗?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啊?你也太绝情了吧!”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无所谓”
“你放心,我有耐心,绝对有耐心不信你就走着瞧?”
丁一松噘着嘴在屋里走来走去,惝恍迷离的眼睛时不时地偷看着梅莉娅,脚上的皮鞋在地板上敲出“嗒嗒”的响声。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他便一脸郁闷地走出办公室。
丁一松越是厚颜无耻地黏糊梅莉娅,梅莉娅越是对他不冷不热c爱搭不理。
不过,梅莉娅的态度不但没能让丁一松踟蹰不前,反而愈加激发起了他追逐她的。
当然,梅莉娅心里也很清楚,无论丁一松现在如何死缠烂打地追求她,也不会和她结婚。他只是想猎奇,却又不愿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看透了他的嘴脸,她对他越加避而远之。可是,她越是在情感方面疏远他,却越是在身体方面渴望他。这种渴望,来无踪c去无影,搞得她心烦意乱c苦不堪言。一想到这些,她又怨恨起他来。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变得如此放诞不羁。
为了释放,也为了排遣寂寞,梅莉娅双休日只好没事找事干。
星期天一大早,梅莉娅早早地爬起来。她到食堂吃过早餐,便打的来到川沙“内史第”。她听说“内史第”出了很多名人,便想一探究竟,顺便也沾沾名人的灵气。
梅莉娅走进井然有序的川沙南市街口,骋目流眄,一座鲜为人知的深宅大院豁然入目。细细端详,门楣镶嵌的“内史第”个粲然可观的大字,仿佛带着历史的气息,浩浩荡荡c扑面而来。她心如撞鹿地走进峥嵘轩峻的“内史第”,宛若走进了历史的天空,一段老宅尘封的记忆竟在不经意间骤然打开。
楚楚不凡的“内史第”原名叫沈家大院,为沈树镛祖上所建。清咸丰九年沈树镛举,官至内阁书,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