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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辆军车飞驰在路上,期间我给林慕蝉打了个电话,林慕蝉说自己已经驾着羽车接上了常天铭,还说常天铭这个人十分胆小,请他出山的时候,他死活不承认自己是暗三门里的人,坚持说自己是一介农人,屁事不知。

    林慕蝉便抬出看霞散人的名头来,根据之前看霞散人胸有成竹的语气,我们都以为他和看霞散人交情甚笃,结果不提还好,一提起看霞散人的名头,常天铭更是一百个不愿意,直接下了逐客令,林慕蝉被逐出来之后,心想这要是请不动,虫怪之战可能会不可收拾,绑也得把常天铭绑去。

    于是乎林慕蝉用神农古镰,将常天铭家的房门一下劈作两半,常天铭坐在竹席上都傻了,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会这么暴力。

    林慕蝉又将神农古镰架在了常天铭的脖子上,对常天铭说:今天你要是跟着我走,万事罢论,要是不走也可以,人头我得带走!

    常天铭哪里见过这个,要是他有胆子面对刀枪的话,凭着他做局布阵的功夫,不会在江湖中籍籍无名的,他以花甲之龄,竟是哭着求林慕蝉高抬贵手,抽抽泣泣的跟着上了羽车,临出门时知道林慕蝉要请他去做个什么死局,带了四五百斤东西在羽车上。

    于是两人很快就飞到了黄河大坝上,已经在袁作敏那间守河小屋里等着我们了。

    林慕蝉硬将人绑到了黄河大坝,这件事让大家对林慕蝉刮目相看,大事不糊涂。这种时候就得什么手段都上。

    看霞散人听说常天铭不买自己的账,也涨红了脸,喃喃自语说:常老弟怎么可以这样呢,一听我之名,少不得以为又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这人心思缜密,知道我要请人的时候,那是真遇到茬子了。怪我没早嘱咐。

    我给看霞散人说道:您老也别自责,交往人就交这种知道害怕的,一生事少,人家图的是清净,这个无可厚非。再者说一听你名头就害怕的话,那咱不成了魔头了嘛。林慕蝉做了回红脸人,能请出这人来就好。

    彼此谈论一番,大家都在车厢中睡着了,不抽空睡点觉怕是顶不住。

    军车一路狂奔,在破晓时分又回到了黄河大坝。

    这一路我们算是睡了一个比较囫囵的觉,下车之后,我嘱咐两个司机到袁作敏守河小屋睡觉,两人也很累了。

    在路上的时候,柳向晚已经接到电话了,虫怪还在向紫云山北麓行进,好像还有不开眼的暗三门老客,没有跑干净,虫怪一路追杀,迄今为止,我也不知到底死了多少人。

    以我之前对虫怪的了解,杀人它是专业的,跑路它是业余的,从紫云山到黄河大坝,我们坐车上高速,尚且用了整整一晚上,虫怪的话,估计至少用三天时间,它是在地底下走的。

    我想我们的时间是充足的。

    袁作敏和林慕蝉从屋中迎了出来,林慕蝉见到我们全部都在,只是少了张舒望,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张舒望是跟着孟叔他们一伙人跑的,因为有护士照顾这自己儿子,安全没有问题。

    我问道:慕蝉,咱们请的人呢?

    林慕蝉用手指指小屋,看霞散人先迈步进去,两人一见面,还没打招呼呢,常天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我不是听说你名不想来,是我害怕,我害怕,我一听到你名字,就想起二十年前你杀狐狸山二奶奶叫我布的那个局,我一辈子忘不了啊,太吓人了。

    看霞散人说道:行了行了,往事不提也罢,这次我还有求于你。

    常天铭哭道:千万别说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

    我进门看的时候,微微吃了一惊,在电话中林慕蝉给我讲过请这人的来龙去脉,在屋外我又听到此人哭诉,满心以为这人应该是非常柔弱之人,当手无缚鸡之力,面有慈善之容。没想到一进屋见面,毁掉了我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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