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蝉道,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从驴车上拿出一件旧衣服,用剪刀铰开,三下五除二,做成了一个布兜,将猳道士装在布兜里,斜背在肩上。
盛驼龙井水的枣木桶,约有二三十斤水,比较沉重,我帮林慕蝉做了几条布带,将桶牢牢栓于林慕蝉胸腹之间,这样飞起来会舒服一些。
林慕蝉不愿意在胡解放面前破相,背着猳道士和木桶,走出观门,等我出门相送时,林慕蝉已不见了踪影。
文小吒因为有急事,坐车回鲁北。没与我们同行。
我们收拾停当,我将乌云盖雪抱到驴车上,午饭也顾不得在观中吃,一路驴铃叮当,赶回鲁北。
到第二天上午,才回到豹伏山,柳向晚好几天没洗澡,已经到了其能忍受的极限,自回鲁大宿舍去了。
我和黄金童张舒望,见到豹伏山废厂那断壁残垣,竟有些莫名的亲切,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我本打算等林慕蝉回来,回一趟虱子头村儿看看,因为有墓底宫人一粒死尸药,我应该能有一天的时间,见见父母。可事与愿违,没等林慕蝉回来,我就愁的哪也不想去了。
吃过午饭,我躺在草甸子上,眯着眼睛享受着秋日的骄阳,处于似睡非睡之间,短暂的休闲时光十分惬意。
但好景不长,黄金童本已去睡午觉,此时却急匆匆跑来,将sh一u ji扔给我,页面上是一条短信,写着:水已收到,解鹊玉妖方如下,蛐蛐泥三钱,五音水一两,寒灰二钱,麒麟山梅花蒸雪四钱,太飞丸一粒,通天果一枚,白云丹五粒,冰蝉香四钱,青霞材料二钱半,鹿还丹一粒,炼鹤饼三钱,白虎术一钱,大灵豆五粒,草裹江山一盒,不老霜二钱,四脑丸一粒,捣碎重新合丸,男以酒服,女以醋服,睡三日即解。
我一看方子就傻了,果然是妖方,除了蛐蛐泥,我一味药都不知道。
虫书有栽,荒山野岭之中,常有蛐蛐儿成队搬泥,此泥人力不能寻觅,因为与常泥无异,不论味道颜色,人无法分辨,只有蛐蛐能寻,搬挖此泥时,蛐蛐成千上万,排成一条长线,有打头蛐蛐喊号子,促织声一声长一声短,一如人喊一二一,所有蛐蛐步调一致,路线统一,背上背着一丁点挖来的蛐蛐泥,运回住处,这些个蛐蛐一般是受灵物指使,才出来挖泥。
而且所知的这一味药也十分难寻。其余连药名都叫不上来。我急忙去找张舒望,张舒望看罢,说道,我只知道其中一味药,大灵豆我知道,相传华山陈抟老祖有大灵豆,吃一粒四十九日不饥,吃了后容貌还童,世间罕见此药。
我惊道:那不是成仙药吗?
张舒望点点头。
我差点哭出来,上哪淘换成仙药去,这个方子,比我想象的难许多。即便了解这些药来龙去脉也得费些功夫。
当即我给金雪斋回短信说:相烦教我这些药名来历。
金雪斋回复说,说起来很复杂,容我慢慢打字。
我心说,非长篇大论不能将这些药名解释清楚,太复杂了,寻药之旅肯定十分艰辛。
我当即给林慕蝉打diàn huà,想问她到哪了,却根本打不通,她肯定忙于赶路,没法接diàn huà。
本来闲暇的时光,我可以慵懒的睡个午觉,一看妖方,愁容满面,焦躁不安,无暇他事。回家的计划也自然搁浅。
只得等金雪斋给我发来注解,否则,十年内我不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黄昏时柳向晚上山来看我们,我给她说起妖方的事,她充耳不闻,好像这事与她无关,大有解不解鹊玉都行的架势,我不敢说出些冷心的话,只得语重心长的说,柳向晚,咱俩日后即便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也得解了鹊玉。
柳向晚听闻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