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丛芒在墨圈之中抱着核桃酣睡,醒来就会自己打洞入核桃,当然它自己会挑一个住起来最舒服的核桃,因其大不盈指,故而长期居于核桃之内。
我穿上裤子,对诸葛搂异说道:怎么样?我赢了吧。
诸葛搂异垂头丧气道:尽是些淫邪之法,不堪入目,也不是什么磊落手段。也就是你那第一张符有些力量,夺了丛芒虫志,无甚称道处。
我笑道:诸葛先生,犯抢的事,有什么磊落可言?你可知道暗三门江湖打拳的,没有花拳那些套路架势,一共个拳路,一点都不好看,甚至不如小孩们撕扑打架,可就是实战好使,一拳下去,能开碑裂石,我这也一样,不管怎样,丛芒现在是我的了。还有什么话说?
诸葛搂异说道:我无话可说,赌赛你赢了,可有一件事,你刚才亵渎老朽,我不能饶你,你出墨圈之际,我就围虫相杀。
我大惊失色,没想到这老头如此邪乎,话里还留着活扣,伏下了杀机。因此叫道:你输不起了是吧?出尔反尔?在门外时候,你应承下不杀我的,如今怎能变卦?不怕暗三门江湖中人笑话你?
诸葛搂异恶狠狠的说道:我怕什么?一码归一码,赌赛之时我严格按照约定,没入墨圈攻击你,赌赛已经结束,你赢了,你亵渎我之事是另一码事,这个你得搞明白,我不怕江湖人笑话我。
我心道,这是什么奇怪理论,我亵渎也是赌赛的一个程序步骤,如何就要算作另外一回事。因而坐在墨圈之中,对诸葛搂异说:老先生,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能不能有个折中的法子,你不杀我,我也不要你承诺的那一件宝器,如何?你看现在形势,丛芒在我手里,一会它醒来,我可以拿你大多数的虫,你仅剩独脚鸡和吐宝兽,一人两虫拼我一人一虫,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呀。
诸葛搂异摇摇头说:我这人不怕别人威胁,有独脚鸡和吐宝兽就够了,不信你就试试,刚才我是怜惜丛芒,卡着吐宝兽,没让它下shā sh一u。宝器你还是要挑一件的,我还是要杀你的。
我心说,天下就你乖,这账谁不会算,我挑了宝器,你再杀我,宝器也拿不走呀。只见诸葛搂异捏须一琢磨道:除非
我见还有和谈希望,急问道:除非什么?
诸葛搂异脸上一红道:除非你把夺虫之法教给我,我便不杀你,依然按照赌赛约定给你一虫一宝,送你离开目离山,怎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老头憋着坏呢,杀我只是个托词,目的是为了将夺虫符学到手,写进他的虫书里,我猜想他不止有一个徒弟在世,一旦传他这个法则,地字支也会夺虫之法了。按理说我不能如此狭隘,为了保命,传给他也无妨。可鲁虾蟆生前郑重交代过,虫书可以尽数传人,遇到危险之时,保命不保虫书,但偷天夺虫之法,不能相传,因为这是我们正支的命脉所在,这是坑同行的妙法,你可以不会赶虫,只要会这个方法,能吃一辈子赶虫人,也能在赶虫这个行当里面,永远做老大。
但转念一想,目下他持有独脚鸡和吐宝兽,若是山坠子和变天吼也在洞内,或许我可以拼一拼,只有丛芒在手,又拿不住这两个小虫,只凭着我鹿骨刀一柄,打兽龙筋一根,游斗二虫,还得提防诸葛搂异斩妖剑,胜算不高。要知道,诸葛搂异用虫打了一辈子架,我才几年?万一有个闪失,小命就丢了。当即动起了歪心思,能不能传他个假符?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也不算是做丧尽天良的坏事,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礼有经,亦有权。鲁虾蟆师命难违,可我的命也不能随便就丢。
想到此处,我当即答应道:行,我给你把夺虫符画下来,算作交易,完全没有问题。
诸葛搂异喜不自胜,自去拿纸笔,让我从墨圈中出来,请到书桌前面,我伏桌握笔,刷刷点点,画了一张假符,胡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