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炼丹,一时新奇不已,大有记者采访的架势。
茅屋正中站立的正是薛守义,五十岁上下,戴一副金丝眼镜,皮肤白嫩,一看就是久居科室之人,如果不是一身道袍,他身着便装,在城市街角遇到,我一定会认为他是个上班族普通职工,一转眼就互相淹没在了人群中。
薛守义和我们打了声招呼,自报家门,我也急忙做了番简单的自我介绍。薛守义见我们一行三人,始料未及,微微有些惊色。我急忙给薛守义简单介绍了下柳向晚和张舒望,称柳向晚和张舒望也是慕道之人。
介绍完,我直捣正题,从百宝囊里拿出金光化石三足蟾,那宝蟾当即目运金光,在夜空中显得格外耀眼,我随手捡起一个石块来,横在金光之上,只见石块须臾即化成石水,洒溅在地上。
另外三个道士见了,并不十分惊讶,虽然也面露喜色,却是替薛守义高兴。
薛守义和他徒弟见了,则欣喜若狂。看来此物对薛守义十分有用,是水法丹家必备之宝器。
薛守义上前问我说:这位道友,你一路风尘,想是还没吃饭吧。
爬了一天山路,我快饿晕了,点点头,咽了口唾沫,柳向晚和张舒望更是又累又饿,一听有热饭吃,纷纷说道,没吃饭没吃饭。
薛守义招呼进茅屋用饭,柳向晚和张舒望进去了,我说明自己不能进屋,薛守义的徒弟给我搬出一桶米饭,热气腾腾,拿出几个碗碟,里面是嫩菜叶,白盐腌黄精等山产,我饿极了,大口的扒着米饭,那菜蔬恬淡,汁水清香,想来山中日子也乐得逍遥,正是眼明身健何妨老,饭白茶甘不觉贫。
一边吃饭,一边和几个学道之人聊天,原来他们这个小仙班,一共有六个人,这六个人还分作两帮,薛守义和他徒弟以及另外一个道士是炼外丹的,另外三人是学内丹的。茅屋前面的丹炉是外丹所用,习学内丹的人不用。这炼外丹的寥寥三人,还要分为两派,一派是火法炼丹,一派是水法炼丹,其中薛守义和其徒弟是水法炼丹,另外一个道士是火法,也就是说茅屋外的丹炉只是这个道士一人所用,与其他人并无瓜葛。
我得知这个情况,心下凉了半截,就一个人,想火法练出丹药来,何其难哉。火法炼丹本就是个大工程,他一个人如何办的了。我心间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们到底有没有大灵豆还两说着。
心下着急,我顺嘴说了出来:薛先生,你可有大灵豆?
反正我已找到薛守义,不怕他从我眼皮底下跑掉,早摊牌早心安。
薛守义正在把玩三足金蟾,随口说道:呃,大灵豆呀,没有!
我闻听没有二字,仿佛晴天霹雳,恨不能一把把薛守义手中的三足金蟾夺过来甩了,我千辛万苦,历经险阻,好不容易献宝求丹,你告我没有!我当时真有将薛守义扔进丹炉炼化的心思。
不禁眼眶有些湿润,此时是真想哭,金雪斋到底靠不靠谱?这情报不准,拿我开了几千里的涮。但我强压怒火委屈,因为毕竟人家薛守义是无辜的。
情急之下我干脆摊牌,将鹊玉之毒的前后经过,向薛守义诉说备细,为什么要献三足蟾,就是为了大灵豆,我们千辛万苦不易,还望给指点迷津。
薛守义静静的听着,我说到最后都带着哭腔了,薛守义听完却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啊,你不是上山学道的呀?不过没关系,你这三足蟾换我多少大灵豆都行,我是说今晚上没有,你得等明天开了丹炉,要多少你自己拿,我这里这东西论斤称。
我说道:薛先生,你别诓我了,这三足宝蟾我留着没用,你尽管拿去就是,我虽然不懂炼丹,但我知道,这火法烧铅是个大工程,没个百八十人练不出来,你这里火法炼丹的就一个人,怎么能出大灵豆?
薛守义身边站着的道士一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