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达,随时准备开船,韦绿在船头吃东西,我们几个人则围坐在两船中间商量。
韦绿吃了一点东西以后,随手将半包韩国泡菜放在船沿上,背对着船头,看我们在中间商量的唾沫横飞,韦绿与柳向晚遥遥相对。
就在这时,柳向晚的头灯一晃,叫道:快看,水下有人,那是只手,是一只手!拿走了拿走了。
韦绿往身侧一看,吓得啊呀一声,往船中间跑,我们坐在船中央的人,听见喊叫,头灯乱射,慌乱之间,什么也没有看到。
问韦绿时,她惊讶的说:是手,是人手,水下有人,把半包韩国泡菜偷走了。
柳向晚也说道:是个人,我看到有人头在韦绿身后,就喊叫,结果那人抓了那包韩国泡菜就潜入水中了。
我招呼柳向晚过来和我们抱团,人凑在一起比较安全些,我们所有人将韦绿围在两船中间,我说道:既然是人,就好办多了,还能出来偷韩国泡菜,说明这人不是久离烟火之辈,在水下拉住我们的船,不让走,又不敢现身,说明还是怕我们的。
黄金童担心道:会不会是鲛人呢?
柳向晚忽然说道:我恍惚看着那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不敢太确定,毕竟黑灯瞎火的,离着好几米,但总感觉在哪见过。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我大叫道:是蜃奴!咱们流放的那个蜃奴。
柳向晚恍然大悟道:对对对,还真有几分像,你这么一说,我差不多能确定了,就是蜃奴无疑。
我心下琢磨道,是蜃奴就更好办了,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恐惧,对已知的东西心气平和,蜃奴和我们交过手,虽然蜃水比较厉害,但蜃蛤已经被我们拔了,蜃奴脑子应该恢复正常了,蜃水的效力也消失了,没有迷主,哪能迷人?既然龙头拐杖不管用了,也就不必惧他。
转念一想,却不是那么回事,蜃奴在水下拉住我们的船,快半个小时了,只露头上来一次,连口气都没换过,正常人完全做不到,流放于此才几个月的时间,不可能异化,如果没有异化,就说明蜃奴在此间有些奇遇,以至于可以伏波潜水。如果奇遇是真,再会些shā rén的手段就更正常不过了,所以还得小心。
我向林慕蝉借来神农古镰,这种事只能我亲自下手,派谁去都不合适。林慕蝉把神农古镰交给我,嘱咐说要小心。
我用踏波履小心翼翼踩在暗河水面上,握住神农古镰的镰柄往橡皮艇底下划水扫去,小船忽然顺流而下,我将镰刀收回来时,小船又停在了水中。镰刀扫一下,他就放一下手,镰刀过去,继续托住小船,不使其往下游漂。
必须得另想办法,将船底那人逼出来,只可惜我水下的手段不精,我也不敢冒然钻到水底。
站在水波上,我思索半日,想到了一个办法,将打兽龙筋抽出来,一头给金雪斋拿着,另一头我拿着,把打兽龙筋从船头处浸到水下,金雪斋揪着打兽龙筋的一个头向船尾跑,我揪着另一头踩在水面上,也往船尾走,只要搂住蜃奴,打兽龙筋即放电,先把他电木了,我们就能轻松将他拉出水面。
金雪找会意,其他人也让出了工作面,我们来回拉了七八趟,总算有一趟蜃奴碰到了打兽龙筋,水下电光一闪,从手感上就知道打兽龙筋到了东西,沉甸甸的,将龙筋拉长了许多,最终在船尾处水中拉出一个人来,我慌忙上前用打兽龙筋在其脖子上打了个结,那时水底之人已经电木了,没有反应过来。我打完龙筋结,撩起那人长长的头发一看,果然是蜃奴,他身上的衣物在水中都快泡烂了,散发着一股霉味。此地重逢,说不出的滋味。
我和金雪斋黄金童三人合力将电晕了的蜃奴拉到船上,拉扯过程中,衣服扯烂好几块。众人见果然是流放进来的蜃奴,都惊讶不已,原来这段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