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我又问道:那你多久没离开这岛了。
老者皱着眉苦苦思索,说道:大约有将近二十年了,怎么了?
我说道:怪不得呢,你对江湖消息了解甚少,老龙团的魏庆洲把你给骗了,使了个借刀shā rén之计,让你给十六海刺下了虫斑,他给十六海刺出龙油,然后再交给你,可事实上,是他用龙油雇佣了十六海刺为其卖命。
老者略略吃惊道:真有此事?
我对老者说:你先别用丛芒拿十六海刺骨髓疼了,放开他们,叫他们给你说。
老者看了看滚在地上的十六个人,念动虫咒,停了丛芒,十六海刺这才停止了喊叫,有抱胳膊的有抱腿的,瘫在沙滩上不能动弹,老者就问将我说的话语问石幡,石幡详说备细,这几年替老龙团干了那些事,都大略讲了一讲。
老者见石幡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容不信,对我说道:原来是这样。
我对老者说:老先生你能不能给他们解了虫斑?他们虽然是出海盗宝,可并不盗私人宝器,都是些海底珊瑚珠玉,与您并无瓜碍。您与魏庆洲私交如何?
老者说道:我与魏团头是邻居,我来东海时候稍晚,他占锁鳌礁较早,我来以后,我们井河不犯,互相客气,并无过从,只是我需要龙油时,常常去锁鳌礁以物换物,仅此而已。
老者继而问我道:那你带他们来此岛作甚?想是要替他们解虫斑咯?当你得知此虫已被人赶过,这才寻到洞里来?寻来又能如何?你有手段从别的赶虫人手里夺虫。
我点点头道:对,别的本事没有,要说别人赶过的虫,我能顺手牵过来,我们这一支会偷天手儿。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师父是鲁虾蟆了?
我心道,认识鲁虾蟆八成没有好事,但既然他知道,我也不便隐瞒,当即点头应承。
老者道:早年我和鲁虾蟆有过一面之缘,行旅匆匆,喝过一次酒,那人行事有些独,说好的一起去行旅,路途为伴,结果天不亮他就起床跑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信不过任何人。
我心底长出一口气,好在鲁虾蟆没给我惹下赶虫的同行,要不然今天也是麻烦事。既然有一面之缘,无仇无恨,加上我们有同行之谊,今天丛芒我就不用赶了,言辞客气一些,求个情,没准那老头能卖个同行的面子。
我对他说道:我从小和鲁虾蟆在柳树沟长大,我师父几十年来没走动过江湖了,有些个到不到的地方,徒弟替他担着吧。今天能不能先给十六海刺解了虫斑。
老者说道:柳树沟我知道,我还在那片垃圾场建了个鼠国呢,也不知今日还在不在。
一听鼠国我没敢言语,那鼠国被我灭了,张舒望房子也被压塌,有一头香鼠不能过路,能来鲁北,就是被人以鹤衔飞而来,打地洞的巨鼠也是被人巴豆喂大的,想来这些事都是这老头所为,与鲁虾蟆近在咫尺,鲁虾蟆不能觉察,此人手段甚高。
我不敢言鼠国之事,怕他怪罪于我,有心攀攀同行之缘,却打错了算盘,老者说道:江湖上讲,贼输一手,论赶虫我是地字支,想来你是天字支了。
我一脸懵懂,什么天字支,地字支,没听说过。老者见我懵懂,问道:你不知道?赶虫八支吗?
我摇摇头。老者说道:你师父行事只考虑自己,对旁人的事,漠不关心,不给你将赶虫八支也在情理之中,你知道蝗虫先生?
我点点头说知道,蝗虫先生是罗文尚的师父,一生所行就是栽蝗虫,出蝗灾,然后灭灾向府县收灭蝗法事钱。老者道:蝗虫先生就是荒字支的,咱们排序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不过宇字门早就绝了,现在还能在江湖上走动的,也只有天地玄荒这四支,你们天字门素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以一百零三册虫书独步江湖,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