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去做了道士。
我忽然感觉,我还是儿时的我,而李文强已不是儿时的李文强了,当年那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记忆模糊了?
我说道:当年不是去当道士,是发生了
李文强说道:我好像听说过一些,邪邪祟祟的事,都是村里人迷信,把好孩子害苦了。
然后颇有优越感的继续说:这么多年没少受委屈吧?
我一听,敢情李文强当年就没了解虫祸真相,我也顾不得寒暄这些,问道:我父母还好吧?我后来是不有个èi èi?
李文强轻描淡写的说:“自打上初中,住校开始,我就没大回村了,你知道咱们那个村,思想太土,没法沟通,我上了大学后更没怎么回去过,这不,大学毕业考上了选调生,当了森林jg chá,活辛苦点,能混碗饭吃,整天在山里转,也算是亲近自然了。我在鲁中大学城买了房了,准备把父母也接来,只是对象还没找,高不成低不就的,像我们这种小事业编,找对象最难,那些没正式工作的女孩,即便我带回家,家里老人也不一定能看上。说起来当年你学习也不错,可惜了,你要是好好上学,这会也大学毕业了。我这么多年没大回去,你家的情况,我还真不大清楚。
是啊,我自己觉得身上发生了天大的事,在外人看来,我只不过是滚滚红尘中一粒浮絮而已,饶你身世悲惨,遭遇离奇,外人看来,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虫祸发生了,村人也就关注几天,嘴舌呈快,议论几个月后,慢慢淡忘,甚至对当年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比如,我的目标是解了鹊玉,消灭雪玲珑,我会感到莫大的幸福。而对李文强来说,什么时候娶妻生子,提了副科,才是莫大的幸福。
李文强的同事见状,很知趣的到另一颗树下,吃巡逻早餐去了。任由我们叙旧。
我和李文强暂时没再提非法持枪的事,李文强虽然不知道我家人情况,却对村里同龄人现状了如指掌,谁谁跟着他二哥搞配套工程,发达了,开着什么什么车谁谁谁考上研究生了,正准备留学签证,谁谁谁考进什么什么局了,前几天还在一起吃过饭,谁谁谁转成志愿兵了,谁谁谁坐牢还没出来。
我不食烟火十数年,原来的玩伴已经步入红尘,再无童心。
李文强郑重其事的问我道:你现在到底做什么?也不回家?别听那些人迷信,该回家还得回家。
我说:我现在正式的职业是卖老鼠药。
李文强一听,脸上浮现出隐隐的不屑,说道:那行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我说:你留个sh一u ji号吧。
我掏出sh一u ji来,那是黄金童买的,李文强笑道,你个卖老鼠药的,用这么贵的sh一u ji?这sh一u ji三千多。
我说我也不懂,他们给买的。
对于sh一u ji,我基本没有时间去研究,追杀我的人就跟在身后,我的生活和李文强的生活已经没有交织点了。
说实话李文强见到我时,也颇为激动,言谈过后,脸上就生出了许多怪物相,轻蔑之意,溢于言表,世间本就如此,势微则言轻,人穷则气短。
我们互相留了sh一u ji号,李文强说:既然你卖老鼠药,这枪哪来的?不会是在山里也做些抢劫的勾当吧?
我脸上一红说道:我不抢劫,我真是打只鸟,一只就够,这枪是捡来的
说到此处,我言辞嘎然而知,真不知道往下怎么编。索性去捡我打下的那只老鸹,捡起来连同裹在旧衣物之中。
李文强等我回来说道:幸亏你遇上了我,要不然两年牢你是坐定了。枪你可以拿回去,不过别去干违法的事情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