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辽东师此言不虚,要是用这个方法,他还真就能够给我解了虫斑,虫斑是分魂之术,鲁虾蟆早年给我讲过,怨灵缠定之说,鲁虾蟆也曾说过。但鲁虾蟆不会拘魂码,且雪玲珑未死,解不了虫斑。
辽东师说的在情在理,倒是那么回事,但我跟黄金童与张舒望厮混那么久,些许江湖常识我还是有的,俗话说,褒贬是买主,喝彩是闲人,卖方一旦王婆卖瓜,买方即连声说好,不住的点头,这肯定是个闲人,真要买得先褒贬,说说你这货如何如何不行,佯装不买,也不感兴趣,这才能杀价。
我当即说道:辽东师,我王德鹿不想解虫斑,这么多年来带在身上习惯了,一时解了,我还有些不适应呢,我还是留着吧,留在身上解闷儿。
说完这话赶紧给张舒望使眼色,张舒望立即会意,在瓜外说道:王得鹿,你咋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人家这不是好好和你商量吗?解了虫斑有什么不好,省的露宿野外嘛,不过江湖险恶啊,答应的好好的,到时候给你解不了,你可没地儿说理去。
黄金童也接茬说道:不错,江湖险恶,解了虫斑固然是好,只怕是计啊,如果那样,还不如把虫斑带在身上稳妥。
我说道:可不是嘛,带虫斑都习惯了,万一把他们放出来,跑了怎么办?饿虎出笼,更险三分。
辽东师在瓜内说道:王得鹿,我诚心和你做这个交易,皇天厚土,人神共鉴,如此这般,你若信不过我,我先给你解了怎么样?先给你解了,然后你再放我出去。
我说道:你在瓜中施展不了法术。
辽东师道:我在这瓜中待了十二年,诸般法术不能使用,唯独拘魂码可以用。你身上现今只有虫孩的那道虫斑,虫孩已死,我可以将其魂魄拘来给你解掉。
我一琢磨,拘魂码只能对死人有用,对活人一点作用没有,因此我们大家伙应该都是安全的。
听辽东师这般说,知道他算是着道了。但我嘴上依旧不依不饶,说道:这样的话,容我想想,不过刚才我给你磕了头,你得先给我还回来。
辽东师说道:好说好说,我给你磕回去,咱俩算扯平了。
说着话在瓜内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反正隔着瓜皮我也看不见,他是真心磕还是以拳头砸瓜壁,谁也说不清,总之意思到了就行,削我心头之恨。辽东师暗三门江湖成名这么久,即便嘴上说给磕个响头,那也是很挣面子的事。
反正辽东师被控在我手,我有恃无恐,当时不咸不淡的对他说道:我先试试你手段,看看能不能解了,真要是能解了的话,咱们握手言和。
辽东师在瓜中待过十二年,深知里面的苦楚,他和雪玲珑不一样,雪玲珑在世,月月有飞剑来穿,躲到瓜内,屏蔽虫气,飞剑找寻不到,省了每月的苦楚,再者雪玲珑将身尾一盘,蛰伏冬眠,一觉醒来可能十几年就过去了,容易打发时间,辽东师可不行,他深陷桎梏,每日以泪洗面,整个人待时间长了,有可能发疯。
因此辽东师说话极为媚献,说道:好兄弟,你站在瓜壁前面,我来作法。说话间,辽东师用拳头捶打瓜壁,示意他所在的位置。我赶紧站在咚咚声下。
辽东师叫我盘腿坐地,林慕蝉警觉道:等会,咱们刚刚赚了人家,这次不是辽东师赚你吧?把你骗到跟前,给你做个要命的法术
辽东师在瓜内听到,以耄耋之年,带着哭腔说道:天地良心,我只是想出去,出不去,杀了你王得鹿又有何用?我只是想出去,再也不想被封在瓜内,一待就是十二年,你们没经历过这种煎熬,体会不到其中滋味,我只是想出去,没有其他想法,请相信老夫。
辽东师言辞恳切,不断重复只是想出去。
我心下一琢磨,辽东师固然恨我,但并不是不共戴天,他与瓜力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