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有耳朵,所以无法杀死雪玲珑。毕竟柳向晚是学历史的,文科生都有些过目不忘的意思,我说过的话,她大都记在了心里,只是有些时候显得傻兮兮的。
我仰天一叹,天意啊天意,本不想杀虫孩,奈何天要杀之。
其实昨夜我想到了风生之兽,除了雪玲珑都有耳朵,以石上菖蒲塞其耳即死。只有这一种杀法,但昨夜形势危急,哪里去寻菖蒲?昨夜见楚风楼死状,我真起过杀心,可当时的确奈何不了他。后来将虫孩用祭天虫法闷倒,杀心也就慢了。
给楚凤楼烧纸时也想过,是否白天寻觅些菖蒲,将虫孩置于死地,以绝后患,转念一想,杀还不如不杀,凡事不可做绝。尽管虫孩罪恶滔天,但死在我手,终觉有些发憷。
所赖天演有道,有些事情天公斗巧,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正心间踌躇不决呢,柳向晚端着菖蒲上山,这不是巧合,这是天意,就像当年鲁虾蟆说要三滴血,我的鼻子就破了一样。
张舒望冲我说道:王得鹿,你什么意思?能杀为何不杀?
黄金童也道:这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隐瞒手段?
我叹道:虫孩当真该杀吗?
该杀!林慕蝉c黄金童c张舒望几乎异口同声。
我说道:好吧,既然天意如此,怪不得我了。
柳向晚问:你们说什么呢?
我们没有正面回答。我说道:向晚,你在山下等我们,我们办完点事情就回来找你。
柳向晚道: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可真在山下等着呢。
我说你放心。
说着话接过柳向晚手中的菖蒲盆景,一路奔地脉暗河洞口而来,日上三竿,走到洞口处,林慕蝉和黄金童大叫不好。
原来昨夜将虫孩栓禁之后,林黄二人又用许多石块将洞口堵住,也有四五百斤的样子。这次回来看时,石块又被人搬开,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我上前往洞里一看,洞壁上插着九鼎冰锥,连着窫寙骨链,窫寙骨链垂到洞底,拴着虫孩琵琶骨,虫孩兀自未醒,半浮在暗河中,任由河水冲刷。一切正常。
搬开洞口石块的人,对洞里的东西蛛丝未动,只是搬开石头看了看,想来那人就在左近。
张舒望道:先别管什么人搬开的石块,只要虫孩还在,就先把他弄死。
我们三人合力将虫孩拉了上来,虫孩尚未复活,因为他中了我的祭天虫法,复活非常慢。我将盆景中的菖蒲拔出来,在手中搓了搓,搓成两个耳机塞子大将虫孩耳朵堵住。一顿饭的功夫,虫孩七窍流血,那血留在身下石块上,丝丝的冒着白烟。天空本来响晴白日,忽然之间山谷中聚了几朵乌云,咔嚓两声干雷,带着两道闪电劈下来,将一棵树劈倒了。然后乌云散去,依旧响晴白日。
黄金童张舒望和林慕蝉面对此情此景,不免惊慌,中秋时节,北方地面,哪来的雷电?再者说那云聚的快,也散的快,聚散间只在须臾。
我告诉他们不要怕,这叫天雷礼,凡异类灵物暴亡,必有风雷相随,打完雷算是苍天收了此灵,不叫它再来世间。虫孩是风生之体,自然有这个待遇。
再看虫孩尸身,正在慢慢风化,就像一堆灰,风一吹来,越吹越瘦,也不见灰烬,只是化在了风中,一个小时以后,虫孩的尸骨了无痕迹,化风而去。
虫孩从雪玲珑而生,因我而灭,也是个劫数。
黄金童说,我还指望能切个头颅什么的祭奠祭奠楚凤楼呢,不曾想这东西见风不死,死了还见风就化。
正说着话,离我们四五米的灌木丛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林慕蝉拿着九鼎冰锥,快步上前,从灌木丛中揪出一个人来,竟是个女孩,那女孩穿着破旧的套头衫,下身穿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