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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明硬度的物体上扛个缺口,要是中古锁也就不怕了,特别是高古的东西,黄帝蚩尤时代的物品,一定得小心,指不定在哪一件上一不留神载个大跟头,因为高古的东西制作方式都很神秘,异用颇多,不是真懂的话,贸然上手,很容易出事。这是斗宝人的行业常识。

    锁虽然是割不开,但窫寙骨链我割得开,这可无关硬度,兴许窫寙骨链比那梅心八卦锁还硬,但一物降一物,凡是有一魂三魄的东西,不论死活,身体上的物件,没有鹿骨刀割不动的,就算是鹊玉,虽然比一般玉还要硬一些,但鹿骨刀切起来如切泥丸。想到此处,我也懊悔不已,早知道把鹊玉切碎了扔掉,兴许就没有后来这么多麻烦了。

    吞吐兽脚上套着个窫寙骨环,骨环和腿之间的缝隙用骆驼毛塞的紧紧的,虽然用鹿骨刀割窫寙骨环有些暴殄天物,但我这辈子是不会去赶什么穷奇的,那种奇兽也就是提升下逼格,吃的又多,吃的东西又贵,脾气又不好,体型又大,弄来当祖宗供着,单是防止破相这方面的工作就够个人愁的。所以窫寙骨链对我没用,但小石穴里的铁锥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呈现出斑斓五彩,那东西兴许是个好东西,但我不是斗宝行当,隔行如隔山,能不能从石头缝里将它拔出来,还不好说,即便能拔的动,贸然拔出来也不行,万一出点事,就是大事,因为斗宝无小事,吐口唾沫就是文章,马虎不得。

    所以我只能照着窫寙骨链下手,却有个棘手问题,那就是鹿骨刀在这吞吐兽三尺以外,它感觉不到,真要是贴着它的脚割骨环,这种灵兽能感应到鹿骨刀的杀气,我是真怕它回头给我一口风,弄不好真能把我吹渤海湾里去,别看兰山峪的风并不强,那是因为雌兽也在温文尔雅的吐风,和雄兽的风中和了,另外,平时吐纳,只是它日常工作,风力不会很强,真要是拼起命来,谁知道它使得风有多大?虫书只是模糊记载着:吞吐兽子时于洛阳起风,百丈内有鸿鹄巢,至明,此鸿鹄已出山海关!这是被吞吐兽吹出山海关的,得亏鸿鹄是羽禽,能飞,我又不是林慕蝉,还不得半路摔死!

    我拿着鹿骨刀坐在石头边上,踌躇无计,见雄吞吐兽还在流泪吗,前后仔细一想,流泪的东西都能和人通心过脉,否则是不会流泪的,凡是通人性的动物才会流泪,比如牛,谁见过猪流泪?那是不可能的,猪虽有七窍,但有四缺,目不识天,淫不认母,行不绝声,死不知命。所以明代之前,吃猪肉的人很少,是穷肉,只有至贫至贱的人才会吃猪肉,犹如到清代时,只有穷人才去买高度蒸馏白酒,稍微讲究些的人,都是喝多次投料酿的黄酒,现今很多工艺失传了。在明代之前,牛羊肉是主食,以其食后与人有宜。凡是杀牛杀羊时,其哀嚎不绝,多有流泪的案例,因其知道人要干什么。猪虽哀嚎,却不知人要干什么。

    那么雄吞吐兽一开始时并不流泪,我们学它样子半个小时后它才流泪,说明是通人性了,没准已经将它赶到手了,只是脚上有骨链锁着,不敢动而已。

    想到此处,我决定可以以身试险。

    当时我一咬牙,伸手将吞吐兽脚上的那节环骨用鹿骨刀割断了,额上出了一脑门子汗。好在雌雄双兽,并没有异常的反应,我才长出一口气。

    我将鹿骨刀插在腰间,站起身来,回头去叫柳向晚,那雌吞吐兽竟然从是石匣里爬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跟在我后面,我一惊,原来这是赶成了,想来雌吞吐兽不知在这里趴了多少年,已经不大会走路了,本来腿又短,爬行起来,每三步就能跌倒一次,身子又肥,所以显得憨态可掬。

    雌兽闭嘴不吐气了,雄兽也闭了嘴,但没有跟着我爬来。

    我照顾着雌吞吐兽的速度,走两步停一停,等等它。走了十数米,我招呼柳向晚:“行了,你站起来吧。”

    柳向晚从小坑里站起来,我用手电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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