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其是海马状人形生物,有些笼统,那东西有脚,脚上带着蹼,整个身形足有一米五左右,宛如一只巨大的海马,只是尾巴向后卷曲,两只细细的前爪如同螳螂臂一样,尖尖的嘴呈喇叭口状,两只绿色的眼睛长在头部两侧,乍一看十分骇人。
我正举起打兽龙筋,想先给它一下,不想那怪忽的一下不见了,移动到了水墙北侧,两爪间聚着一团绿光球,那光球嗡嗡作响,眼见水墙上波纹越来越大,我正要上前去追,蜃奴大喊一声:朋友,水墙要倒。
我也看出来了,海马人两爪间的绿光是在解除蜃奴的太极分水术。海马人一打照面,并没有立即和我动手,而是先解分水术,水族之中,最忌分水,有一份水便有一份本事,一旦水干了,是大忌讳。
海马人一出现,洞顶的金雪斋声嘶力竭的大喊:王得鹿危险,快点上来,快上来!
我顾不得许多,见水墙可能支撑不了多长时间,金雪斋又在拼命的催我上去,又感觉从水墙中出来的海马人透着一股子邪气,不敢恋战,最好是陆地上等它,遂转身抓住一根缆绳,对蜃奴喊道:快过来!咱们先上去!
我抓住缆绳之后,吸取前车之鉴,迅速在腰上挽了一个花,上面的人齐力将我拉了起来,蜃奴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抱住我的双腿,也跟着被拉起来。只见海马人忽然又不见了,在水墙中间空地之中,频繁闪烁,位置瞬间变化,只是手中的绿光球一直嗡嗡作响。
海马人在河道泥底之中飘忽闪烁,一会东一会西,它见我快逃出洞口了,忽然用那长长的喇叭嘴朝我射来一口水,当时众人还有两三米就把我俩拉出洞了,我和蜃奴悬在石壁之上,无法躲闪。
那一口水却精准的喷到我身上,我和蜃奴身体周边,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我只觉耳边水声隆隆作响,脑中忽然一片迷糊,人事不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恍惚惚进入一个梦境,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小鱼,在一个小池塘里,周围有龟大哥c蟹大婶c虾姊妹,还有蛤蟆兄弟,我们是个快快乐乐的小水村,水底有许多水草,水面之上有几朵荷花,还有几块玲珑剔透的太湖石,我快乐的在石洞中游来游去,穿梭在水草之间找吃食,我和另一头黑色小鱼结伴巡游,悠然的吐着水泡。
忽然一张大,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我不幸落入内,小黑鱼则在外,我们一相隔,相对欲泣,忽然那收了,我知道自己将被人出去了,向小黑鱼吐了几个悲伤的水泡,哗啦出水。
出水后一看,撒的人竟然是个海马人,似曾相识,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海马人长着长长的喇叭嘴,瓮声瓮气的说今天要煎鱼。
我从中被取了出来,放在案板上,海马人用刀将我的鳞片刷刷刮下,将我开膛破腹,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内脏被一把掏出,疼得我张着鱼嘴哭喊无声。
海马人案板旁边,是一个土灶,灶下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上面是黑黝黝一口大锅,锅里是吱啦吱啦的热油,海马人将生姜葱花花椒八角等物,倾倒热油中爆锅,一阵浓香袭来,紧接着海马人拎起我的尾巴,将我扔进了热油里,我感觉身上滚烫,想翻身之际,一侧身体已然熟了。
我大叫道:烫烫
有一个轻柔的声音说道:知道你烫,忍着点,一会就好了。然后对别人说道:得鹿好像醒了。
我一听那声音很熟悉,心里一个常念的名字闪过:慕蝉慕蝉
林慕蝉柔声说:别说话,安心泡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眼前一道黄光忽闪忽闪的,原来是一顶大帐篷,有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大手电,刚才忽闪的黄光正是那个大手电的光芒,我从眼缝看到一个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还有一个熟悉的倩影正抚着我的额头,一脸愁容,那正是林慕蝉,我心里疑惑道,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