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绿说自己的师父是个坛子。
我们都感到很诧异,我问她:你这坛子师父要见暗三门里人做什么?莫不是谋我们性命?
韦绿眼睛一瞪,怒道:我师父从来不shā rén,我也一样。我师父只说有话要交代,别的没说。
她显得越发神秘。而且她更加神秘的坛子师父要找几个暗三门里人交代些话,令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但想起昨天韦绿使得那些手段,确实没什么伤害之心。至于打了柳向晚几下,兴许是因为被山坠子咬疼了,泄愤吧。
昨天中午,韦绿虚影吓唬人的时候,她已知我们是暗三门里人了,后来我用山坠子隔山咬人,她更加确定了我们的身份,因此她对自己的坛子师父可以直言不讳,毕竟我们能接得住。她在村中不曾提起这些事,也不曾使用过虚影变化c黄风摄人之术,因为村民对她除了嘲笑,没有其他过分的反应。
这女子的经历定然不同寻常。
大约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韦绿的学生陆续到了,七长八短三四十个孩子,韦绿见到学生性情大变,从窑洞中端出羊油煎饺儿,分给每个学生,算是早饭,早饭吃过,这才摇铃上课。
三间窑洞分成三间教室,却是五个年级,韦绿在三间窑洞来回穿梭,分别讲课,忙忙碌碌,判若两人。
我们在外面听着,韦绿讲起课来,深入浅出,旁征博引,镜象万千,没有一句浮浪之音,听了两节课,我们开始怀疑此人是不是精神分裂?
别说是这种乡村地方,即便将韦绿放在那种一线都市,也是个出色的小学教员,学生们都很尊敬她,从不像大人那样讪笑她。
这个僻静小村,罕有生人过往,乍有生人到访,聚集了十来个闲人凑在学校外围,双手拢在袖口里,远远的观察我们,不时彼此说着话。
就在我们对韦绿疑惑不解之时,村长披着件羊皮袄走进学校中来,和我们打招呼。此人五十岁开外,脸上皱纹如枣核一般。叼着一根烟卷。
村长听说韦绿引外人前来,初时以为是支教新人,远处一看,除了柳向晚,我们都不像是教书的。便怀疑我们是被韦绿勾引进村的男子,此前可能发生过类似事情。因此上前攀谈。
寒暄过后,我说我们是小生意人,四海为家,又将柳向晚推出来说,这是韦绿的老乡,就是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柳向晚从脸红到脖子根,以有这种老乡为耻。
交谈中,我问了村长一些关于韦绿的情况,村长讪讪的笑着,说道:这女娃是个好娃,教书很厉害,孩子们的课本练习本什么的都是韦老师自己募钱买来的,还给学校买了电脑,管着三四十个娃一天两顿伙食,是个好人啊,只是生活上有些个
村长不知道我们与韦绿什么关系,不好直接言明。柳向晚在旁插言说:生活上不检点!
村长慌忙点头,继续说道:既然你们知道,不瞒你们了,周边村庄精壮俊俏些的后生,都叫她给睡遍了。
黄金童问:她就不想正儿八经找个人结婚?
村长笑道:附近村里都知道她的,哪个敢娶她?
村长见我们爱听,叹口气说,这是个苦命的女娃,讲述了韦绿的历史。
七年前,韦绿和男友到羊角坎儿支教,那时她刚刚大学毕业,她男友是她大学同学,两人相恋三年。韦绿家中父母均是国家干部,体制内几十年,养的眼中一片势力,见其男友荒凉门第,寒素家风,百般阻挠两人交往,韦绿一气之下,与男友私奔到此支教。
初来之时,韦绿性情腼腆,羞涩矜持,不善交际,及至后来,其男友得了急性白血病,无钱医治,韦绿只得四处借钱,最后没有办法,回到家中,向父母借钱,结果父母将其囚禁家中,不准其外出,三个月后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