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童等人不能动弹,先捡软柿子捏,却不曾想到,坐定山河的法力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说时迟,那时快。
黄金童四目相对时就知道猳道士要对自己下手,撕心裂肺的大喊,可惜没有声音,好在坐定山河兽被猳道士拘去,吃了一惊,缩在龟壳之内,定力忽然泄尽。
定力一泄,微风立即拂面而来。
猳道士目不转睛的看着黄金童,刚要打响指,只听黄金童大喊一声:死吧!
端着朝猳道士放了一枪,当时黄金童要说,你的去死吧,前头几个字没喊出声来,后面两个字因为定力突然解除,喊了出来,黄金童手快,一听到自己声音,将枪托略微一侧,轰隆就是一枪。
与此同时常树万掏出蛇油蜡烛,拿火机就点,一旦点着,只要瞥见蜡烛的光,人眼就被那蜡烛迷住,由着常树万灯影shā rén不用刀。
张舒望端着12松鼠liè qiāng朝常树万也是轰隆一枪,但距离远,松鼠是散弹枪。杀伤力非常有限。
我挠了挠雌吞吐兽,让它酿白雾,白雾骤然生成,可以挡住蛇油蜡烛七八分烛光。
黄金童枪打的奇准,他开枪时,白雾兀自未生,所以瞄的亲切。加之这人天生聪明,不论什么玩意到手就会玩。眼见一枪就要把猳道士撂倒,那铅子在飞行过程中,忽然变作一颗松子,打在猳道士肚子上,没有穿透。
我不禁掩口惊叹,这是仙猿道绝学,有个名堂,叫作先天变化保命之法,这个法必须自己铺个局,猳道士只有站在法眼才有效。
眼睛无法捕捉的子弹,根本来不及施放任何法术,然而猳道士有这个先天变化保命局,一出洞口,猳道士即站在原地未动,所站位置就是保命局的法眼。子弹在出枪口之时,就被变作松子了。
虽说是变成松子,可急速射击之下,打在腹部,还是打的猳道士腹痛难忍,怪叫一声,蹲了下来。
常树万刚打着火机,见张舒望迎头就是一枪,虽没伤到身体,也抬头惊愕,略一迟疑,雄吞吐兽,借此空当,猛然一口恶风,呼啦啦吹断果树四五株,乱石岗子里的碎石都被吹起许多块。烟尘四起,黄沙漫天。
常树万一身黑袍子,像搭在弓弦上的黑箭一样,飞也似吹上半空。须臾不见踪影。
那十几个尸兵刚要挪步扑人,雄吞吐兽又是一口恶风,十几个尸兵七零八碎,吹到天际,有些尸兵被这一口风吹散了骨架,全息全影来的,零零星星的被沙尘卷走。
两口风过处,浓雾已被吹的差不多。
我眼见雄吞吐兽吹走常树万,于是撩动雌兽,收了残雾。忽然之间,半空中猳道士的偷光照夜灯消失,天色黑暗下来。雾气散尽,我环视一眼,大叫道:不好,柳向晚呢?
再一看石头庙洞口所在,有一只一米七高的大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石头庙的石帘门已经关闭,石壁光滑如初,看不出任何迹象。
不光我们,就连常树万见到大雕也惊得呆了。
也就过了十几秒钟,那大雕脚下,忽然冒了一阵烟雾,烟雾过处,竟然是林慕蝉!跌倒在石壁前,轻抚额头。
我慌忙跑去扶起来,问道:林慕蝉你还会变大雕?你不是大雕成精吧?
林慕蝉头疼,揉着太阳穴说道:我刚才怎么了?我只记得浓雾起的时候,我要去偷袭猳道士,俯冲下来,什么事都忘了,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林慕蝉在起雾之时,蓝翼扑拉一声弹开,飞上半空,悄悄的从猳道士头顶降落,准备偷袭猳道士,她眼见猳道士身形不大,待自己从空中扑下,轻轻将它一提,提到高空,它就老实了,不老实就放手,任由其掉落,吓唬吓唬它,在落地之前,再将它抄起。如此三下,任谁都的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