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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个小时,事不宜迟,顾不得害怕,也顾不得恶心,将打兽龙筋缠在手上,先勒死一个推磨的再说。

    我走上前去,将打兽龙筋挽了一个扣子,套住一个正在推磨的无脑人,狠命一勒,原本我想,这无脑人肯定力大无穷,必须使尽全力方可,没曾想到那行尸气力甚往回一带即跌倒在地,然而我却用错了工具,既然是没脑子之行尸,勒是勒不死的。

    我勒着它,它也不反抗,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可以没脑壳在蜃蛤里推磨几十年,我不行。当即我掐着口诀,用一脚踩住龙筋,右一手紧紧勒住。腾出左手来在百宝囊里摸出五丁烈火烧尸符,啪嗒给无脑人贴上,当即一阵五丁烈火腾焰而起。

    蜃蛤已然觉察到自己祸起萧墙之内,脏室中一股绿烟泛起,我知道那是蜃气,而且是蜃蛤亲自发作的蜃气,极其强烈,可蜃气的性质已然决定了,迷不到潜形之人。我丝毫没受其迷惑。

    我见五丁烈火烧尸符好使,抓紧时间,给那三个推磨无脑人贴了上去,烈焰燃烧之下,须臾即烧成了黑灰,那磨陡然而停,磨盘一停,四周瞬间黑了下来。原来蜃蛤的脏室内有暗色萤光,是因为那盘磨始终处于汲水状态,一旦停止了,也就没了光线。幸好五丁烈火所烧的灰烬仍有余光,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蜷缩在角落被包裹的蜃奴却被放了出来,我能听到他们走动的声音,我必须将磨盘连根拔起,以堵住水眼。

    我开始用手撼动那磨盘,磨盘本身不是很沉,无奈底部却连着肉根,凭一己之力,很难撼动。我心下一阵惶恐,口诀差点没掐准,暴露真身。现在已经出不去了,因为汲水磨推磨的无脑尸体已经被我焚烧,外面张开的北星楼此时即便还在,也应该非常弱了,即便有吞吐兽在给其吹风,蜃景虽大,却虚虚幻幻,影影绰绰,北星楼变得虚幻以后,回去的路就走不通了,我忽然意识到,弄不好,我将死于蜃蛤之手,我走不出去,蜃蛤收不了残存的蜃景,我们彼此相持,一个小时后,即被蜃蛤残存的蜃气所迷,肯定是我先死。我死后蜃蛤自己恢复汲水磨,我将变成无脑人推磨,念及此处,不寒而栗。

    三个蜃奴慢慢向我靠近,虽然看不到我,却知道是汲水磨出了问题,我一时紧张起来,如果他们靠近,我就用打兽龙筋抽他们。但不到最后非暴露不可的那一刻,不能轻易动手。

    那三个蜃奴靠近以后,压根就不关注无脑人到底是被谁烧化的,而是齐齐围住磨盘,三人合力将那汲水磨连根拔起,有一个蜃奴直接坐在了水眼上,将水眼堵住。

    我一见这情景,大为惊异,原来我将四个无脑推磨人烧尸以后,虽然水眼尚且通水,水量却削减了许多,蜃蛤之力量不足以再迷住蜃奴,他们这会是清醒的,齐力将蜃蛤的汲水磨拔了出来,并主动堵住了水眼,都没用我动手,可见在蜃奴的心中,一旦有机会脱离蜃蛤的魔掌,是绝不姑息蜃蛤的,当机立断,铲草除根。蜃蛤死于萧墙之内。

    蜃奴一旦清醒,对蜃蛤是无比愤恨的,那蜃奴用自己的身体堵住水眼之后,蜃蛤的脏室之中,已然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我静静的在黑暗中等待。大约十几分钟过后,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外面轰轰隆隆一阵,忽见白光一闪,我脑中一片眩晕,不省人事。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戈壁上,周围是柳向晚等人。举目一看,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贝壳,宛如浴缸一般大小。我之所以眩晕不省人事是因为蜃蛤的壳子并不大,能收许多人许多物件在其中,并且人在其内,宛如屋舍一般,是北星楼蜃法所致,一旦割破虚实两届膜,所有东西都会恢复原形,变成现实中一般大小。但贸然间虚实转换,人身忽然从小变大,必然眩晕不省人事。

    黄金童见我苏醒,告诉我,他们一见北星楼消失,知道我已得手,开始七手八脚的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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