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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余年来,蜃奴们千方百计的要学使黑风的手段,但最终都是无果而终,与几个使黑风的先生有过交战,互有杀伤。但最终没能学成。

    学不成正统的黑风手段,他们的目光渐渐转移到了歪门邪道上,比如发现了吞吐兽,他们虽然不会赶虫,却会用蜃景迷动物,用蜃景迷倒了吞吐兽,桎之以窫寙骨链,拴在了石匣里,日日习学观察,企图在吞吐兽上做文章,学得使风酿雾的手段,还别出心裁的在石匣里写上黑风祖庭,想另立山头,重生枝叶,与黑风先生们分庭抗礼。

    我和柳向晚夜赶吞吐兽,那个持龙头杖的人,早已在暗处观察很久,因不知道我们的底细,想看看我们能对吞吐兽做什么,以此加深对吞吐兽的了解,虽然他们可以将吞吐兽迷惑至此,但对其习性功用,并不能掌握,即便能够了解吞吐兽的某些习性,也不可能掌握使用吞吐兽的技巧。所以想看看我们手段。见我俩将吞吐兽感化,不禁大惊失色,这才跳出来,拦住我们的去路。

    手持龙头杖的男子显然并不想第一时间迷倒我们,因为他想了解下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当时面对这个手持龙头杖的男子,想起了鲁虾蟆嘱咐过我的那句顺口溜,见他拦住去路,并没有搭话,倒是柳向晚张口欲说话,我则将手摸进了百兽囊,我得把金脚蜘蛛摸出来。手刚伸进百兽囊中,还没摸到金脚蜘蛛,柳向晚手里的雄吞吐兽,突然张口朝着手持龙头杖的男子吐了一口风。

    顷刻之间,眼前飞沙走石,站在我眼前手持龙头杖的男子,像被弓射出去的箭一样,拔地冲天而起。须臾不见了踪影。

    仿佛突然有个炸弹在眼前爆炸,只是没有那么巨大的声响,一股呜咽之声,刺天而过,紧接着,前方的树木咔嚓断裂之声,不绝于耳,沙土漫天弥漫,犹如沙尘暴一般。

    我和柳向晚并肩而立,沙尘眯眼,看不见对方,我惊问道:柳向晚,怎么回事?

    柳向晚连声咳嗽着回答:我不知道,手里抱着的小东西突然张口朝那个人吐了口风。

    五分钟以后,我和柳向晚才得以重新看清对方,我们身上挂了厚厚一层黄土,再看前面时,北面的树林被风齐齐吹断了几十颗,形成了一条宽约五十米,长约百余米的大风走廊。

    手持龙头杖的男子早已被风吹得不见踪影,见到这风的强度,别说柳向晚,就是我也惊在了当场。被吹走的蜃奴男子,死可能死不了,但三天之内甭想走回来。

    虽然柳向晚不会使虫,但在没有柳向晚命令的情况下,雄吞吐兽竟然自己善做主张,将手持龙头杖的男子一口风吹的无影无迹。只能说明,这雄吞吐兽记仇,被窫寙骨链拴住的痛苦十分强烈,看来拴住雄吞吐兽的人就是刚才拦路问话之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吞吐兽肯定记得当年它自己是怎样被迷倒的,就是因为下手太晚,着了对方的蜃气,一时眼迷身醉,不能自已,才被捉来,用窫寙骨链栓了,被人囚禁在石匣之内,犹如小白鼠一样,以供对方进行使风实验。

    因此雄吞吐兽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得以恢复自由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们还未曾搭话之际,它就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一口风将其吹到了爪哇国。

    想来拦路问话的那个蜃奴,也失于计较,知我们要抱着雌雄吞吐兽离开,情急之下大意失荆州,看我俩如抱宠物一样抱着吞吐兽,他以为我们使了什么手段,已让吞吐兽闭口停风,想和我们盘盘道,看能不能学点东西,不想被吞吐兽报了私仇。

    柳向晚惊得花容失色,对我说道:这东西怎么这么厉害,那人被吹跑了?

    我看着前方树林中满目疮痍,树木吹断了一片,应声道:被吹跑了!

    柳向晚显得十分担心:那人岂不是要摔死?我们会不会成为shā rén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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