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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这老头是当年苏半山的胞弟,也就是在老龙湾弹着鱼骨琴唱迷歌,令霍殿几一炸南店集的那位,这么多年过去了,历经几代浮沉,这事还没忘淡下,如今风烛残年,依然耿耿于怀,听说我是赶虫人后,还要过来打听一番,见不是鲁虾蟆的徒弟方才宽心。

    也得亏我动了个小机灵,知道我二爷爷和鲁虾蟆在暗三门江湖上没结下什么善缘,鲁虾蟆晚景凄凉,到老身边一个知己也无,一生做事忒独,占尽人间机要,收了我这么个徒弟才算有人送终。我二爷爷和鲁虾蟆,一辈子风雨飘荡过来,也是交事不交心,面和心不合,早年间勾心斗角事,多了去了。

    因此在确认人身安全不受威胁之前,我一般不会承认我是鲁虾蟆的徒弟,万一哪天一不留神,遇上鲁虾蟆的宿仇,很容易死于别人的笑脸之下。

    那鲛人老者说了句客气话,说我们是一路人之后,确定无仇无恨,便重新站在魏庆洲一侧,他只想知道我是不是鲁虾蟆的近人,以报当日大仇。想来他与魏庆洲相熟,能进入他的大帐,且不用跪着见面,应该算是贵客了。

    魏庆洲踱步过来用粗哑的嗓音拖着长音问道:你们从哪里来?如何知道老龙团的?

    这种问题一般是黄金童回答,黄金童说道:我们从登州府来,暗三门江湖上盛闻老龙团名声,十分仰慕,特来投奔。

    魏庆洲和那金丝眼镜一样,眼神犀利的说:胡说八道,我老龙团在暗三门中名声如何,我自有心数,你们是为了旗杆上那夜叉女子而来吧?

    如果撒谎能有段位,那么黄金童完全是九段级别,那谎撒的出神入化,模棱两可,黄金童当即剑走偏锋,回答道:对对对,我们也是为了夜叉女子而来,对她也十分仰慕。

    魏庆洲双眉一舒,听得懂黄金童想表达什么,黄金童让魏庆洲误以为是顺着他口风拍马屁,并不知道夜叉女子是谁,只说也十分仰慕,给魏庆洲造成错觉黄金童以为夜叉女子是老龙团的人!

    魏庆洲却还不放心,用手一指大蠹旗顶,说道:我说的是在旗杆上绑着的那女子?

    黄金童好似刚睡醒一样,打了一个恍惚,顺着魏庆洲手指看去,佯装看不清,使劲揉眼睛,叫道:奥吆,还有翅膀呢?

    张舒望接着话茬说道:什么翅膀,许是蓝底儿塑料布,翅膀咋没毛。

    柳向晚道:我看着像翅膀,绑在旗杆上干嘛?莫不是犯了错。

    韦绿道:别胡说,人家兴许就是这么个礼节,你们以为谁想上旗杆就能上去?那许是一种身份。

    我开口道:你们少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卖了,咱是来入团的,注意些形象好不好,人家旗杆上挂人,干你们什么事?少见多怪。

    我们集体给魏庆洲下了一番迷糊药,魏庆洲见我们言辞荒诞,委实不知道林慕蝉底细,便不再生疑,说道:你们要入伙?在暗三门中可有些什么手段?

    我一听这话,放下心来,老龙团虽然人数不少,但还是缺人干活的,大宏发当日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给老龙团络人才,发展下线,当初入老龙团的要求也不高,大宏发什么也不会,只是个小混混,也能被收入老龙团中,只要对老少团头展示一颗赤胆红心即可,不过近几年老龙团人才门槛逐步提高,内中绝大多数是些身怀异术之人,只有那些亡命的勾当,招些庸才来做,比如运送玉龙膏。

    韦绿率先叫道:我会黄风摄物,只是在这个内,施展不出来。

    魏庆洲听了韦绿这句话,眼睛一亮,因为韦绿和柳向晚还有我的异术都是坛子师父教的,坛子大师独步江湖,剑打偏锋,且不与人间交际,他传的法术,暗三门江湖中闻所未闻,因此魏庆洲极为感兴趣。

    当即曲臂一招,杨拓元离得最近,慌忙跑来屈膝跪下,魏庆洲只是轻轻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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