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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两个字一出口,张舒望自觉失语,话到一半,戛然而止,民国时期,爱情两字始见光明,市井贩夫走卒之间,虽羞于提及,但人人心中装着圣洁的爱情二字,只是不便言表,那时风气,较之今天,可也算天壤云泥了。

    我不便再拿这事打趣,人人心中都装着一座伊甸园,也许早年的张舒望正是因为所谓的爱情,苦守终生。我们后世所受的教育,过于精英化,所接触的报纸杂志,所听闻的广播电视,无一例外离真实的生活很远。电视里刚刚踏入社会的年轻人,高了兴可以去酒吧,那些稀奇古怪的酒瓶,拢起来在现实生活中是要一万多块钱的,现实中没几个人消费的起。

    那个意思就是,你如果没有成为精英,好像你身上就不存在爱情,不存在生活,也不存在情调,更谈不上雅致,就好似世间一切的美好都与你无关,忽略了一个普通生命本身的美好。放眼世界,熙熙攘攘,不论是引车卖浆的,支棚贩菜的,你能说人家心间没有一段圣洁的情感吗?有些时候生活的苦难能让人更加圣洁,远离勾心斗角,远离乌烟瘴气。

    张舒望的内心世界也是如此,一生都在底层挣扎,为了藏在心中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洁身一世,到老还要被我们笑话。

    我说道,老张,对不起,我们不该拿这事开玩笑的,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吧,年纪大了,在这里,我们还得照顾你。

    张舒望望着远山,沉思不语,可能也被我们的玩笑带回了民国时期,那时他翩翩少年,东风快马,心中满是希望和憧憬,从没想过颓唐老境,以耄耋之年,居无定所,跟着两个年轻后生,再次踏入血雨腥风的江湖。

    我示意黄金童去做饭,我也跟着去刷锅做饭,留下张舒望一个人愣愣的出神。

    林慕蝉睡足了觉,日中起床,走出那半间破厂房,伸了个懒腰,对着太阳扭了两下腰肢,这才慢慢走过来,见我和黄金童正张罗着做饭,走去看张舒望。

    张舒望被我们勾起心事,想独自呆一会,见林慕蝉走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向松林边缘走去。

    林慕蝉坐在我的草垫子上,眼瞅着我们做饭。

    做饭时,我口袋里的手机有短信提示音,那是黄金童的手机,我掏出来一瞧,是金雪斋发来的,补充了一条草裹江山的注解条目,可能昨夜匆忙,漏发了。

    我定睛看时,草裹江山:昆仑山碧霞涧岸边有异草,此草抱石含水而生,所谓抱石含水,即此草土中发苗时,必然顶出土上一个石块,若无石块,此草见光即死,顶出石块以后,草叶抽长,形成碗状,将这枚石块包裹在草芯里,又汲取地下之水,存于草叶碗内,那水日日绕石流动,一如大江绕山,因此叫草裹江山。常有道人采之,以为盆景,称呼曰,一盒草裹江山。

    此草虽奇,却无异用,虫书不载,但是简单可寻。

    我正在看短信。

    忽然林慕蝉叫道:王得鹿,是哪个小相好的给你写了封信?好像很有学问的样子。

    我看时,林慕蝉已经将信拆开,信纸拿在手中,仔细观瞧,我大惊失色,叫道:林慕蝉快放下,那信不能拆。

    林慕蝉一脸气愤的说:我已经拆开看了,这何半仙是女的吗?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这是不是情书?看把你急的,有什么秘密要瞒我吗?

    我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一抖手将信纸从林慕蝉手中打掉,叫道,快扔了,这是妖人下的战书。

    林慕蝉赌气,又将地上的信捡起来,说道,我偏要看,偏要看……

    我急道,林慕蝉你听我说,刚才有人下战书,这封信有阴谋,如果想来打我,直接来就行,干嘛还要写信通知一声,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必有阴谋。不符合江湖人做事规律。

    说着我上去抢信。

    林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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