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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去果园摘苹果,说是撞见了野人,一丝不挂,全身白毛,上前一把把他二姑夫抱住,用晦涩难懂的语音问:长城尚在否?

    换了别人听不清野人说啥,他二姑夫兼之赤脚医生,对中医古籍有所涉猎,颇通古文,因此往古文方向想,越想越确定就是那么一句话。经野人那一下抱腰,二姑夫还病倒在家,卖笊篱的前天刚去探望回来,满村都觉得这事邪性。

    我眼望着驼龙山,就这么一座其貌不扬的小山丘,如果存在能让万物石化的井水,为什么周边人家从没耳闻,也无人谈起,大家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口神奇的水井。可顾老前辈记载驼龙井时,虽然文字简略,却提到了驼龙镇三个字,前清时正是驼龙镇繁荣之时。看来驼龙井就在这附近,虫书是十分严谨的,历代赶虫师皆将自己名头看的十分重要,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赶虫前辈是不会胡诌八扯,杜撰这么口井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口井到底在哪?经过我综合分析,只能说明一点,这口井隐藏在一个常人无法涉足的地方。并且这口井水异常珍贵,必有奇物看守。也许卖笊篱之人所说的野人就是看守水井的奇物。

    我不妨从卖笊篱的二姑夫下手。因此听闻卖笊篱的野人故事后,我佯装不信,逼问他二姑夫年甲岁数喜好家庭情况等。

    卖笊篱的扛上了话,唾沫横飞的给我讲了半天有关他二姑夫情况。我掌握了信息,准备让张舒望佯装个算命先生,和他二姑夫攀谈攀谈。

    卖笊篱的二姑夫姓沈,名建国,一九四九年生人。

    聊天时间过得很快。等大集散去的时候,我竟然卖出了四十多份老鼠药,我卖的比别人贵,三块钱一包,想来每集都有卖耗子药的,可没见过我这么个性的,不收钱,只能以物易物,而且这药用法较常药大有不同,大部分人抱着花三块钱买个好奇的心态,看看到底是不是假的。

    我换回来一百多块钱的东西,包括挂面、油条、水果,土豆,葱姜蒜韭腐乳咸菜罐,满满一大包。

    集市散尽,我和卖笊篱的辞别,去和其他人汇合。黄金童和张舒望在集上卖出了五百多块钱的虎骨,老烤活就是赚钱。林慕蝉算了二十余卦,三十六路烟火命她没背过,把书压在卦箱底下,偷偷用手翻,好似找东西的样子,就这样蒙了二十余卦,收入百多块钱。

    柳向晚收入最微薄,耍老鼠看的人不少,但一旦敲小锣要钱的时候,人就散了,不过也收入五六十块钱,因为她只学了前棚的活,就是圆粘子耍老鼠,没学后棚,后棚才是要钱的学问,行话讲下杵。反正她也只是玩票儿,体验一下旧时江湖小生意人是怎么生活的。

    汇聚在一处后,我说道:咱们今晚先找地方住下,明早去驼龙村。

    柳向晚道:咱们明天不再找个集市做做生意吗?去村里做什么?

    看起来柳向晚很兴奋,做小生意做上了瘾,我说道:咱们不是小生意人,只是伪装成小生意人,咱们此来是为了驼龙井,驼龙井你知道不?

    其实我早就给柳向晚讲过,只是她对解鹊玉的事情不上心,好像与己无关一样,她中的鹊玉之毒比我深,我还有虫斑抵消一部分。

    柳向晚只得保留意见。

    赚了钱后的黄金童和张舒望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尝到了老烤活的甜头,江湖人心性展露无遗,当下黄金童说道:今晚咱们去驼龙镇住旅馆去,咱去吃铁锅羊头。驼龙镇羊头在当地是一绝。

    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我眼睁睁看他们进了羊头肉铺子,吃的满嘴流油,只给我带出半拉羊头,又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进一家小旅馆,再也没出来。完全是旧江湖习气,不留隔夜钱,当天挣的钱当天一定要花光。这是个讲究。

    秋风萧瑟,我将紫电绝尘特放到远离路边山草茂盛之处,地排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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