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
“那天,自发同意放下手头工作去省里的,就有一两百号人,大家各自坐车去,路费自出,去省政府大门口坐了一两小时。”鲁伟继续说着,“事先大家也都约好,去了省里,绝不主动闹事,就坐在门口,也不乱来,只为了让省里的领导关注我们的事,哎,哪知道省里的领导没见着,公安倒是来了一大批,再加上从望山赶来的领导和公安局的人,把我们都撵回去了,回来之后,我们本以为这样到省里闹一闹,市里应该会害怕了,哪知道是事情更糟糕了,很多人租住的地方无缘无故被那帮狗日的混混上门打砸,有的连人都被打了,其中一个被打残了,现在还住在医院呢,另一个反抗得比较凶的,直接被扔劳教所去了。”
“事情这么一整,很多人就真的是怕了,觉得大家联合起来也没用,最后还是落得这个下场,于是连当初几个带头组织比较活跃的人也都消停了,各自都有家有口的,大家都怕出点啥事,现在真是没人敢再出来说什么了,而且也有人上门警告,要是有人了解拆迁的事,谁也不准乱说,谁要是乱说,嘿,他们也不说什么后果,就拿那一个躺在医院里的和进劳教所的人来举例,说是会比那还惨,你说这样谁敢再冒出头?”
陈兴静静的听着鲁伟所说,总算是明白之前走访的那两户人家,为何听到他们是来了解拆迁的事之后,都直接请他们离开,第一户人家,那老人的儿子更是情绪激动,让他们走人,别害他们。
陈兴此时的脸色如同那阴沉的夜色,没说什么的他,心情其实并没有表面上这般平静,之前早就猜测这些跟销声匿迹一样的拆迁户受人威胁,现在不过是得到了验证,但亲耳听了之后,陈兴心里的怒火一下一下的往上窜着。
“你敢站出来说,倒是难为你有这胆量了。”陈兴转头看向鲁伟,目光柔和了许多。
“我也不是啥胆量,说难听点,就是脑袋缺根弦儿,这妹子一说市里领导要了解这事,帮我们这些拆迁户做主,你瞧,我这脑子一热就说了,现在可是肠子都悔青了。”鲁伟摇头笑着,神色颇有些自嘲。
“不用后悔,我说保你没事就没事。”陈兴笑着拍了拍对方,也就是对鲁伟才有些笑容,此时的他,其实目光森寒。
车子已经驶离了刚才那城乡结合部的村子好远,陈兴的电话响了起来,常胜军打来的,询问着陈兴现在在哪里。
陈兴转头看着窗外,示意黄江华靠路边停车,大晚上,又对望山道路还不是很熟悉的他,这会也不清楚这是哪里,转头看向顾盼男,“小顾,这是哪里?”
“这在齐盘路。”顾盼男回答道。
陈兴轻应了一声,给了常胜军答复,挂断电话,神色再次阴沉起来。
车子静静的等在马路边,黄江华这时候才有空揉着发痛的胳膊,他刚才也遭殃了,只不过陈兴没注意,黄江华一个大老爷们倒也不好意思喊疼来着,没见人家顾盼男一个女人都没吭声来着。
“书记,我发觉跟您在一块,还真挺容易碰到危险。”黄江华转头看着陈兴,半开着玩笑,“以后您私底下出行,还真得加强保护措施才行。”
“晚上这种情况是特例,这要是天天出来都碰到危险还得了。”陈兴笑了笑。
“我记得之前在南州,好像也有这么一次。”黄江华笑道,他跟在陈兴身旁是发现了,陈兴很喜欢私底下出来走访,这就容易出事了,走到下面,谁会认得你是领导干部?你说了,人家就愿意信?
“你真是领导?”鲁伟插了一句话,听到黄江华叫陈兴‘书记’,那神态也自然得很,鲁伟再次狐疑起来了,难道这小年轻真是市领导?
“鲁哥,我都跟你说,他不只是市里的领导,还是最大的那一个。”顾盼男笑道。
“最大的一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