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雨进了后院,几座破旧的瓦房,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便顺着声音走向一间不远处的瓦房,只见里面到处堆满了柴,稻杆,墙上挂着蜘蛛网,柴房的角落里传来呼救得声音近乎微弱到如同呼吸一般,北宸雨走上前,吓了一跳,她是有多久没见过这种场面了,久到几乎都快要忘记这种场面的存在了,只见有一女子蓬头垢面,褴褛的衣衫染沾染着鲜血,身上一道一道的伤痕,女子许是感到有人靠近,向前微微伸了一下手,北宸雨一向有轻微的洁癖,此时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握住眼前女子的双手,女子有些激动起来,就如同落水之人拼命的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女子挣扎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香囊递给了北宸雨,也不知是否由于回光返照的缘故,抓着北宸雨的手,力气竟然大了起来,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是楼明月,这香囊烦请交给师爷杜厘,告诉他我爹是冤枉的,请他代为伸冤,若有来世,定当衔草结环来报。”女子说完便已闭上双目,似是安宁了,了解了最后的愿望,呼吸已经停止,北宸雨握着香囊,看着眼前的女子浮现出一丝怜悯,那杂乱的青丝下若没有横亘在脸上的伤疤,那是一张姣好的脸庞,叹息一声,“可惜了”,隐隐的有一抹不忍,握着香囊离开了柴房。
闻讯赶来的东篱宫青城舵主湘莲,正好在后院内碰到北宸雨,只见北宸雨脸色微白,浅色的衣裳上了沾染了血迹,湘莲看着北宸雨如是模样,吓得脸色一白,急忙请罪,迎接来迟,护主不周,北宸雨摆了摆手,示意湘莲无碍,让湘莲带她去厢房,她要稍作休息,北宸雨跟着湘莲来到位于二十四桥顶楼奢华的天字一号房,此时的北宸雨握着香囊只想自己静一会,她打发湘莲去将后院的那女子进行厚葬。
湘莲有些不明所以,没敢多问,疾步往后院走去,只见柴房处正躺着一名已无呼吸的女子,此女子,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印象,青城富商的女儿楼明月,她在青城颇有艳名,但怎么也与北护法扯不上干系,北护法却下令厚葬她,湘莲有点想不明白,于是她招手让人着手楼明月的后事,一边让人找相关人问起事情起因。
老鸨一看二十四桥最大的主事派人找她,不禁有些哆嗦,担心饭碗不保,详详细细的将楼明月的事情经过讲了出来,一边看来人的眼色,来人详细的听完,将事情汇报给湘莲,湘莲皱着眉头听完,让人找来信鸽,东篱宫的那位让她汇报北宸雨所有的动向,一举一动,所关注的全都要汇报,湘莲简要的写了几笔,放飞了信鸽。
信鸽趁着夜幕飞向了高空,直至成为了一个点。
北宸雨站在二十四桥高点俯视着这青城河畔,花街c花灯c花船c人比花娇,享乐c行乐c处处欢声笑语,粉饰天上人间,烟笼河畔,一身浅衣,北宸雨冷眼旁观着,就如同身外之人。
北宸雨在天字一号房,一言不发的把玩着小香囊,堂下正跪着一个战战兢兢的风韵犹存的妇人,湘莲站在左侧堂前,天字一号房的氛围显得压抑,大家都不敢出声惊扰了北宸雨的兴致,北宸雨摸着手中的香囊,她心想这约莫是一颗珠子,有些好奇但仍是没有打开来看,受人嘱托,忠人之事,北宸雨一撇堂下的归人跪的差不多了,便出声道:“说一说楼明月的事?”
妇人一听北宸雨出声询问楼明月的事,吓坏了,又哭又求饶的,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北宸雨扫了一眼湘莲,仍是把玩着手上的香囊。
湘莲看着北宸雨明显不悦的脸色,使了个眼色给下人,让人将老鸨拖下去,然后恭敬的开口道:“护法,属下对楼明月的事也知一二,护法若有兴趣,可听奴一一道来。”
“哦,说说看。”北宸雨仍是淡淡的道。
“这楼明月本是青城富商的小姐,在青城颇有艳名,一朝不幸却被本朝知府大人的儿子看上,楼明月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