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现了一个背着药篓芝兰玉树的少年,正用力向着崖顶攀登,用尽全力终是满头大汗的攀上崖顶,歇息片刻,便为杏树除草,偶尔施肥,有时候攀上崖顶,在杏树下坐坐,畅聊几句,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出现,只知道他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日日登上崖顶,与这杏树相伴,攀崖的风险,有几次甚至以性命相负。
红衣女子看着芝兰玉树的少年眼神颇为复杂,含着满腔的爱意,不然在这意识中那少年的身影哪怕是轻皱着眉头也是那么的清晰。
“那时,我尚不识人间的情感,只是觉得这男子是个什么生物,为什么跟我不一样,为什么他能动,能细声慢语的说话,后来觉得他真是好,能帮我抓虫,浇水,还日日叨扰着盼着我长大,我从最初的不适应,慢慢的竟盼着他的到来,习惯了他整日的碎碎念念,日复一日的更努力吸取日月精华,只为有一天能在他跟前绽放第一朵花,许是修炼的道路上历来坎坷,老天见你的一丝温暖也要剥夺,有一天我盼呀盼,从日出盼到日落,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我盼着他来,却等不到他来,在落寞中开出第一朵花,接连下来一树的繁花,虞山之巅绽放的五色杏花,终是没有等到他这个有心人,我想要是当初他没出现,没有给这个希望,那又怎么会失望呢?”
北宸雨看着已沉入回忆中的红衣女子,不禁问道:“后来呢,你怎么会出现在楼家?”
“那一连几日的花期,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毕竟这世上,五色杏花还是稀有的,我便被几个大汉合力从虞山之巅,给挖了出来,我道行颇浅,反抗不得,眼真真的看着他们伤了我的根基,自此陷入沉睡,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约莫是被一阵古琴琴声唤醒,一醒来便见到有一人在袅袅的焚香中弹着淡淡的琴音,一看周围,我已不在虞山之巅,身处在莫名的杏园中,那时周围都开着大片大片的杏花,初时的粉红,飘落时的雪白,落英缤纷,在众多杏花花瓣下那人的一个转身,我认出了他,正是当时芝兰玉树的少年,只是现已经是弱冠之年,多了份沉稳,当时的心情一阵莫名的惊喜。”
红衣女子停顿了下,似是在慢慢的回忆道道:“慢慢的我发现,就在沉睡的几年的光阴里,确实改变了良多,他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为我抓虫,浇水的芝兰玉树的少年,他开始有了他的忧思,时常在树下,默默一人,静静的发呆,甚少听到他的言语,不知道什么改变了他,让他变得如此的落寞,独自一人在树弹着孤寂的琴音,这一晃又过去了三年,三年里我记挂着他的忧思,三年里未开出一朵花,直到一天杏园里来了一人,花香脉脉,为树下伊人,自此他的欢笑声明显多了,时而会在杏树下挥毫落笔,写下几笔情书,时而会念上几句古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他的声音甚是好听,我也极爱他这首古诗词,便给自己取名叫子衿,凡人的寿命短而有终,我自是盼望着他如此刻长长久久的开心。”
“我记得那是三月初六,具体的那一年记不清楚了,他终是穿上大红的衣袍,娶了心上人,那一夜之间,我竟开满了繁花,一树的五色杏花,虽说我是盼着看见他的幸福,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微有失落,那时候我想着这样也好,若是他能如此幸福下去,我便能安心修炼,早日得到成仙,只是天不遂人愿。”
北宸雨见红衣女子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 ,又缓缓闭眼,调节情绪平静下来,接着说道:“这一园的杏花守不住一段爱情,满园的红杏尚探出墙来,何况是寂寞的人儿,竟与自己的表兄苟且,杀害了他,伪造成失足掉入池塘而死,我无能为力救他,只能看着他眼睁睁的死在我的眼前,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得到他了,而不珍惜他,还要害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