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此刻,见念儿醒来了,蒙易立马端来了水,用唇轻点,试着水温不烫亦不冰凉。准备扶念儿起来润润喉。
念儿坐起身来,望见他,故人使她安心,又使她不安。
毕竟他和她,已经是曾经的往事了,而且现在她的心里已经装满了易寒,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她不冷不淡的道:“有劳蒙将军”
可念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蒙易便立刻打断她的话,道:“念儿你不必多言,先在这里好生休息。你身子无大碍,不必挂怀。多进补些营养便可。”
念儿陌生的看着他,不似昔日那个怒目而视的塞外将军,反而脸上亦有些温柔神色,不知是哪个女子改变了他,但终究不是自己罢了。
塞外的月亮格外的圆。
念儿用过晚膳,起身准备前往蒙易账内,大账中烛火摇曳不定。
蒙易问道:“念儿,你身子好些了吗?”
念儿没有行礼,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易寒面前谨小慎微,情窦初开。可在蒙易面前,则如同故交和老友。,她不必拘束,又或者蒙易直来直去的性格,反而让她觉得安全。
念儿道:“多谢蒙将军出手相救。”
经过那件事情,他们之间终究是生疏了啊,蒙易在心底隐隐的叹了口气,而后摆摆手示意念儿坐在自己身旁。
念儿轻轻走过去将灯盏拨亮。说:“塞外苦寒,蒙将军为何只身一人,不带家眷同往。”
蒙易沉吟道:“一直未遇同心结,又不忍自己的妻子忍受苦寒。便一人乐得清闲。”
念儿不敢想像塞外艰苦的环境,蒙易却觉清闲,不过,这才是曾经的那个他啊!
这时,蒙易忽然眼中闪过欣喜,说道:“明日,我便带你去看南回的大雁,可好!”
“嗯!”经历过易寒的事情,念儿现在累了,她想着,这次,就任由自己放纵一次吧。
未到天明,念儿暂住的帐篷就被人掀开帷幕,一阵狂风刮过。
是蒙易进来了。
念儿身着小衣起身,蒙易道:“念儿,走,我带你去捉灰鼠。”
念儿轻轻掀开被子,还未完全清醒。漏出玉足,蒙易看了一眼却觉得不君子,忙把目光收回来后走到念儿床边,捏起她的脚帮她穿好袜子。
由陌生男子握着自己的脚,念儿彻底清醒了。想要尖叫,可低头一看,袜子已经穿好了。蒙易正在为自己穿鞋子。
不容念儿多言,蒙易已经拿了外衣和披风。
念儿脸颊发烫,自己如何接受陌生男子服侍自己穿戴呢?
只是蒙易心性焦急,故而看不惯他们女子柔美繁琐的样式,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便没有注意到念儿此刻的心境。
蒙易将披风为念儿披上,环绕她的时候忽然很想抱她一下,但是他抑制住了自己心里的冲动。当即唤人来为念儿梳洗,过后牵来一匹棕色马驹。
蒙易扶着念儿上马,随后跨到马背上,勒紧缰绳,说:“念儿,坐好了。”
这时,便有下人递上弓箭,蒙易将其背挂在身上。扬鞭而驰。
念儿没有看见,在他先行的数里之后,身后的将士也纷纷纵马紧随其后,她亦不知今日为了等她已经耽搁了些许时日,往日蒙易总是睡得很少,在塞外荒原上挥洒着流淌不完的孤单和年少。
见有灰鼠在荒漠上打洞出入,蒙易欣然下马。将腰带束缚的更紧,前往捉住。
身后的将士也纷纷下马,与蒙易将灰鼠围堵住。
念儿则策马在侧,马蹄轻踏,追随着他们的蒙将军。
蒙易将灰鼠捉到早先做好的铁笼内。由身后的将士收好,他则翻身上马,在念儿耳边说着:“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