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由于太过激动于念儿的苏醒,并未察觉到她此时话中的不对劲。
“念儿,你从承天门上摔下至今已昏迷三天三夜之久了,我们现在已经在我的八皇子宫殿里了,我们的主院每日人来人往,太过嘈杂不适合你静养,我就让人将你原来住的那间小院给收拾出来,搬回了这里。这院子里清净,朝向也好,柳太医与钟太医都道这里更适合你休养,怎么样,你现在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念儿听了他的解释,心里却是更加疑惑了,只感觉自己一觉醒来,易寒说的话,她都听不懂了。
“承天门是哪?我怎么会从那上面摔下来?还有,这里是八皇子的宫殿?哪个八皇子的宫殿,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难道不是在塞外吗?”
易寒这时才发现她话语中的不对劲,什么塞外?念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竟在说些胡话啊?
他当即小心翼翼地问道:“念儿,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该记得什么?”陌生的环境和与以往不同的易寒,让念儿心内有些烦躁,她皱眉反问。
易寒却不甚在意她不耐烦的语气,继续小心翼翼问:“那你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何处?”
“易寒,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什么叫记忆停留在何处?你不是才在塞外和我表明心意吗?易寒,难道你要抛弃我了吗?”
易寒听了后,心中惊疑不定,暗道:这么说来,念儿不仅不再记得失忆以后的事,就连他们大婚那夜之后的事情也想不起了吗?难道是那日在承天门上,她看到了推她的凶手,所以一时惊恐,而失忆了吗?
他不知自己此刻是该喜还是该忧,老天夺走了他们的孩子,又夺走了念儿不堪的记忆,这是让他们再次重新开始吗?
一时间,他有些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与她解释才好。
好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侍女墨菊带着柳太医来了。
易寒忙让人进来。
念儿昏迷的三天三夜以来,身子一直是这位柳太医调理的。
当时,一发现念儿从城楼上坠落了,看着她脑袋c下身的出血惨状,易寒是目眦欲裂,救她回宫后,他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到之前救过念儿母子俩一命的柳太医柳梦生,立马让人将他唤来。
只是平地上摔,与从城楼上摔下是不可比的,柳太医见了人,当即便下结论:小的那个,即便是神仙转世也救不了了;大的那个,还尚有一线生机。然而这一救,就救治了三天三夜,直到今日,她才终于醒了过来,只是念儿去失去了和他在这皇宫里朝夕相处的记忆了。
这让他可真是喜忧参半啊!
柳太医进了门,拿袖子擦了擦额上疾走出的汗。
此刻,见八皇子易寒还死死守在念儿的床边,他当即没好气地冲着他的背后翻了个白眼,然后又算不上十分恭敬地请易寒起身,为自己腾出个位置,好让自己能轻松的为念儿诊脉。
易寒赶忙起身,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
自己则站在一边,时刻紧张的看着。
柳太医为念儿把过脉后,又问了她身上的感觉,才敢下结论道:“回禀八皇子殿下,念儿姑娘已经没有什麽大碍了,往后每日都得喝两贴汤剂,躺在床上静养数月就会好了。”
易寒这才放下心来。又想到刚刚发现的症状,问道:“柳太医,念儿她失去了一段记忆,这是怎么回事?那记忆还能再次恢复吗?”
柳太医方才为念儿诊治时,倒是没察觉到这点,这会儿听了颇有些惊讶,道:“失忆?我再看看。”
说着,又伸手将念儿的两眼皮依次翻开看了,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又反复轻按念儿脑后,问她有什么感觉。
念儿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