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风渐渐地将双手移到元月灵的脖颈,头抵着元月灵的额头,温柔道:“璃儿,璃儿”
此刻,他已经醉意朦胧了,就连视线都已模糊了,根本就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是元月灵还是元思璃,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一直有那么一个名字而已。
元月灵听着从夜寒风的嘴里痛心的喊出的竟然是元思璃的名字,内心感到失落极了。
她刚才一直以为夜寒风是真的对自己动了心才会如此对待自己,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直是她人的替身,可是自己又能如何呢?这人不仅是自己的夫君,更是自己的心爱的人啊?
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听话,足够努力,夜寒风总有一天会注意到自己,可是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而已。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争什么了,自己或许是真真正正的输给元思璃那个女人了。
元月灵正想着间,夜寒风却一把将她给抱起了,一边向着殿内走去,一边细腻的吻着她柔软的唇瓣。
元月灵将手也紧紧的搂住了夜寒风的脖颈,热烈的回应着,这一晚,两人大概都决心放纵了。
殿内的软榻上时不时会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来的寒风,冰冷刺骨,而此时,他们仿佛都没有感觉一样,依旧热切的缠绵着,似乎两人依偎在一起,便不会再畏惧这冬日里的寒冷了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昭和殿内,皇上正坐在窗前,任由惠妃为他细细的梳着发,房间里一片沉静,只听得见殿外三三两两太监和宫女们轻轻的走路声。
惠妃没有说话,只是一心为皇上整理着着装。
片刻之后,还是皇上先开口打破了这晨起时的寂静。
皇上的嘴角微微一笑,闭着眼享受着惠妃温柔的束发手法,道:“呀,这么多年过去了,惠妃你的手法还是从未变过,一如你当日刚进宫时那样的好啊。”
惠妃当即莞尔一笑,轻声道:“皇上您谬赞了,是臣妾老了,恐手法不及宫中年轻的妹妹们,还望皇上莫要嫌弃。”
皇上听了这话,当即淡淡的笑出声来,轻拍着惠妃的手,转身看向她道:“如若惠妃你都觉得自己老了,那朕岂不是更老了,你难道忘了,朕可比你还要年长好几岁呢。”
惠妃一听,赶忙放下手中的梳子,惶恐的跪了下来,她身后的几名宫女也都跟着跪下来。
惠妃的声音仍旧是那样的清脆:“请皇上恕罪,皇上您身体康健,正值盛年,岂会老呢?方才是臣妾失言了。”
皇上对她这副惶恐的态度摇摇头,笑着站了起身来,虚扶了一把惠妃,叹道:“爱妃你真是多虑了,朕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如此诚惶诚恐的,这倒显得朕太过于小心眼了。”
惠妃这才敢缓缓起身,向着皇上道:“多谢皇上您的不怪之恩。只是,臣妾见皇上面色不是很好,可是这几日国事操劳过多。臣妾已经吩咐御膳房为您准备好了早膳,待会还请皇上多用点儿吧。”
皇上笑着点点头,道:“惠妃,你可知今日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关于今日贤王和太子的事情,惠妃虽久居深宫,却早已将一切都了然于胸,而现在她所能为夜语非所做的事情,就是拖住皇上。
她恐皇上责备,便赶紧答道:“不知,还请皇上您明示?”
皇上只是叹息了一口气,看了看窗外,半响,才向着惠妃道:“不知道也好,朕今日还有奏折要批阅,改日再来看你。”
惠妃当即领着宫中的一众人等跪下,恭敬道:“臣妾恭送皇上。”
等到惠妃抬起头时,除了那妆台上还有皇上曾来过的痕迹,这房中早已不见了皇上的身影。
走的还真是彻底,就像一阵风一般从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