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夜语非也已经无心去处理那些公务,而是自案桌上,径直拿起一只狼毫笔,铺开一层宣纸,研好了墨,便随着心中所想之人开始作画。
随着他的笔落笔起,画中之人渐渐有了轮廓c五官。
待到夜语非将画中人的眉眼最后一笔给添上,已是可以很容易的分辨出画中之人的身份,正是元思璃。
夜语非顿了顿,眉头紧皱,他再三提笔,终是在下款处提上落款几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过多时,这幅画已经完成了。
夜语非随即放下毛笔,静静的端详了一会儿画中之人的容貌,心中渐渐升起一股令他自己都觉得心惊的想念。
元思璃只不过是离开了自己那么一小会儿,他竟然就这么的想念他了,可真是不像以往那般冷漠的自己啊,看来爱果真已经在自己的心上生根发芽了。
心中的那股思念是滚烫的,不停的灼烧着他的躯壳,让他无法再做任何思考。
此刻,就连脑袋里充斥的也都是画中的那个人,她的笑,她的泪,她的每个样子都让他着迷,让他控制不住的想去找她,这股思念,也真是让他为之头疼啊!
只是,他不知,他现在所想之人,同时也在想着他啊!
元思璃把手中的汤盅带回了膳房,吩咐丫鬟洗好之后,又就来了夜语非的书房,借由想要看书为理由蒙混了进去。
夜语非看见元思璃的到来,趁着她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赶忙把桌上的画给一卷,随意的塞在了书柜一个角落,要是被元思璃给发现自己竟然偷偷的在画她,估计又要嘲笑他了。
于是,他就开始假装正经的坐在那里处理起了公务,只是微微抬头用眼神示意元思璃在这书房中可以随意走动,只要不打扰自己就行了,而后,便开始把她晾到了一边。
元思璃面对他的冷落,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便故意在他面前踱着优雅的步子走来走去的,想借此引起某人的注意,可某人就是不理她,眼中只有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公务,她的步伐顿时走的有些急躁了,又十分不安分的在夜语非的周围晃动着,直把她头都绕晕了,也没见夜语非有抬头理她半分。
见夜语非一心都在那公务上,最后她也干脆放弃了,拿起旁边书柜上的书,一本本的翻看着,只是,她不知,夜语非掩藏在册子底下的嘴角,始终是扬起的。
由于夜语非书房里的书大多数都是古文的,天文c地理c史记等囊括其中,可她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看这些自然是头昏脑胀的,看了半响,她的头都一个变的两个这么大了。
可是夜语非又不理她,陪她玩,她只好又继续在他的书架上胡乱看着,一排排数过去,全是各种各样的古文书,连一本她看的懂的书或者话本都没有。
也难怪他的人也这么无聊,因为看的书都是无聊透顶的。
元思璃只好随便拿了一本天文的书就坐在一侧的木椅上,开始细细的翻看了起来。
可是这古代的文言文根本就是现代人看不懂的好不好,她看的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的,只好放下书,瞟了一眼正在认真处理公务的夜语非。
他坐在黑色的檀香木椅上,漆红梨木打造而成的光洁的案桌,映出他的淡淡剪影,如冷月般清凉,从窗外投射过来的耀眼日光,散发出淡淡柔和的光芒,笼罩在他的周身,让他浑身的气势也变得温和下来,十分的平易近人。
那如黑曜石的眼眸,长睫低垂,敛下的眼眸里虽然对着的是手中的册子,可也不知道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思绪。
此时,他的眉心紧锁,似是在思考,骨节分明的右手正握着一直狼毫笔正在一份份公文上龙飞凤舞的签着字,偶尔不知道看到了怎样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