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
萧何收拾好了东西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晚上萧何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只有在白天才能抽时间休息一下,萧何最近瘦的厉害,若不是底子好,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萧何睁开眼睛的瞬间又感受到了那种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红色的,就像鲜血的颜色,红的触目惊心。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霁月和白子卿走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自从铁心走了以后,自己身边离去的朋友都会一个一个的进入自己梦中,也不说话,就满身是血的看着自己,让自己有窒息的感觉。
萧何挣扎着坐起来,眼前的一切却并没有恢复到正常的样子,怎么回事,怎么连天都是血红色的一片,眼睛传来强烈的不适,萧何好像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找遍附近却没看到究竟是哪里有血迹。
温热的液体从自己脸上划过,萧何一下子就扑在面前的桌子上,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的向下坠落,闭上眼睛,陷入了无休无止的黑暗之中。
段无痕去了漠北王府,风无尘在楼下大堂坐着,任凭怎么也没有想到萧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这么多天以来,萧何都是很正常的,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状,怎么就突然和铁心一样开始泣血了。
风无尘轻轻地拂去萧何脸上的血迹,吩咐客栈的小二找大夫过来,自己就守在萧何身边。
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是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很有精神,漠北的风情就是这样,健壮的年轻人在外谋生,年老的老人都在家里颐养天年,倒也是民风淳朴。
年轻人轻轻皱了皱眉,“姑娘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休息的不好,所以应该是绷的太紧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把他的眼睛包起来上药,明天早上的时候揭下来,最近不要让她解除强光,多多修养就好了,这个病拖得太长久,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痊愈。”
风无尘把大夫送了出去,又回到了萧何身边。
萧何的手腕动了动,像是醒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萧何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眼睛已经没有了难受的感觉,她感受到了身边的人的气息,开口问道。
风无尘想了想,“腊月初五。”
腊月初五,许墨阳跟萧何说过,自己是腊月初六生人,算算日子,自己也该有十九岁了,别人家的女孩子,十九岁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恐怕早就嫁人,连孩子都有了吧?哪像自己,入朝为官,刺杀皇帝,还差一点就嫁给了皇帝,还真是惊险的一年啊,只可惜自己生在那样的一个家庭之中,复杂多变的人际关系和她不得不承担的责任,都注定了自己没有办法像一个平常人一样度过这一生。
段无痕刚到大堂就被告知萧何出了事,赶紧上楼去查看。
门被段无痕推开,风无尘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段无痕,又转了回来。
“萧何是怎么了?”
“睡的太少了,大夫说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睡得太少?”段无痕有些疑惑,萧何明明白天都在马车里面不怎么出声,应该都是在睡觉啊,怎么突然就被诊断成睡觉太少了?眼睛出了问题呢。
“嗯。”风无尘对着段无痕点了点头,转向萧何,“你先好好休息,别想得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些事情,并不怪你”
风无尘拍了拍萧何的手背,推着段无痕走了出去。
风无尘的表情很明显就是有话想和他说,段无痕也没再停留,跟着风无尘走了出去。
“铁心的死,就算她不说,也一直在她心里是个坎,如果早点找到牵机草的解药,或许萧何的心情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