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出了意外,跟着小命不保。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么?”萧何还未说话,沈苏杭就开口询问道,他实在觉得这个方法太过于残忍了。
生生将眼珠从眼眶中剜出来,那该是有多么的疼痛,何况从此以后就瞎了。
沈苏杭只觉得这个方法太不人道。
萧何没有接话,只是将目光落到了那个侍卫身上,郎中的话,想必他也是听见了,他的身体在微不可见的颤抖,双手紧握成拳,但也在抖。
想必比起剜眼时钻心的疼痛,日后再看不见光亮的日子才更让他难过吧!
萧何看着他,也不管他不能看见他这回事,对着他轻声道,“能知道我在哪儿吗?”
他的耳朵动了动,头转向了萧何的方向。
萧何叹气,不再去看他惨不忍睹的脸和手,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他自己,“你觉得如何?”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久久没有发出声音,萧何微微笑了笑,继续问道,“叫什么名字?”
“严琅。”他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回答萧何的话,愣了几秒之后,轻声回答,声音有些哽咽。
“严琅。”萧何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名字。”
看不见严琅的神情,萧何继续开口道,“剜,还是不剜?死了倒是容易,可是,活着,本身就是艰难的。”
萧何并不知道严琅能不能懂她的意思,却只是尽力劝阻他想要自尽的念头。
他的手刚刚好几次拂过腰间的匕首。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萧何以为严琅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时,就听见他颤抖着声线,沙哑着嗓音,回答道,“剜。”
一个字,却像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般艰难。
萧何却骤然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知道,严琅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
一个连剜眼之痛都能承受的人,是不会脆弱到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的。
得到了准许,郎中便从木箱中拿出了他锋利的小刀,一刀下去,生生将严琅的眼珠挖了出来。
严琅闷哼一声,浑身冒出了阵阵冷汗,痛彻心扉。
众人都不忍再看,郎中的额头上也冒出了阵阵冷汗,沈苏杭本就是一个读书人,此刻看了只觉残忍。
他转过头,移开了视线,心里却对严琅肃然起敬。
萧何却定定的看着严琅,看他紧咬牙关承受着剧痛,心也跟着揪起来。
郎中将剜出来的那颗带血的眼珠丢进了木盆中,瞬间便染红了盆中的半盆清水。
另一刀下去,另一颗眼珠也很快被剜上来,严琅一直没有吭声,却在第二颗眼珠剜掉之后,牙关一松,晕死过去。
而这一次,郎中的动作慢了一点,萧何便看清了他手中那颗带着血丝的眼珠。
原本该是黑白相间的眼珠早已变成了紫黑色,看起来眼色怪异得十分吓人,看得萧何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吐出来。
萧何转过头,不忍再看,就连那些当初被慕初然训练出来其他人,看着都觉得难以忍受。
直到郎中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全都包起来之后,萧何才敢看向他的脸。
除了嘴唇,他的整张脸和双手都被包了起来,眼睛也同样如此。
早有侍卫将那盆装着眼珠的木盆拿去倒了,郎中拿出纸笔,仔细的将需要用的药物写在了上面,交给了萧何。
“药物在草民的药堂里,大人明天天亮后派人来取便可,按照药方上面的法子熬制,一两个月后,便可恢复大半。”
萧何郑重其事的收下药方,看着季长歌,吩咐道,“送一下大夫。”
直到季长歌转身送郎中出门后,萧何才轻晃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有些吃不消。
“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