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长则二十年,必定能练到七八成吧。”慕容轻描淡写地回答着。
萧何却有一种头晕的感觉,不过确实如此,外家拳怕少壮,内家功怕老成。若是有他这套内功护体,且不说受伤之后恢复得快一些,但是在实战之中,就能大大提升了自己的实力。
虽然她眼下的功夫,防身是足够的,但如同这次在宫中,被人偷袭,对方人多一些,一旦自己处于劣势,便毫无翻身的可能。紫金城中,危机重重,不多一层保障,始终离她那目标还是太远了。与其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倒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强。
复仇这等大事,若不是亲手来完成,如何告慰萧家亡灵?
“那我们便说定了。”萧何郑重且认真地对慕容伸出了手掌。
慕容向她也回应式地伸出手掌,握住她略纤细的手指,在掌心里微微用力,“说定了!”
虽说也算是达成了交易,但萧何又想起一事来,迟疑了些许,才跟慕容再次确认道,“我可不会叫你师父的。”慕容哑然失笑,都笑出声来,才道,“放心,你我顶多算是同修,我不会逼你做我徒弟。”
听他这般说了,萧何才总算是放心了,嘴角不禁微弯。那带着一丝得逞的俏皮笑容落在慕容眼中,甜美如枝头上迎着第一抹朝阳盛开的桃花一般,在晨风中轻颤,稍不留心便会随风消逝了似的。他忍不住贪婪地想用目光将这美好锁在自己记忆深处。
季长歌的人马沿着四处城门逐渐扩散在城外方圆二十里的范围之内,遍寻了两天两夜都无任何方向。
虽然已经通知了各关卡,严查探访,但仍无回音,在他回禀了慕初然之后,也没歇着,继续出城去找了。这茫茫人海,如大海捞针一般,季长歌却未出过一声抱怨。
一想起那人单薄的身形,他就忍不住担忧其安危,他如此尽心尽力地全副心思扑在搜寻中,倒不仅是因为皇命在身,他担心萧何的安危,确是发自真心。
旁人只道季将军与萧大人有几分私交,可他自己清楚,对萧何的情愫又岂止是几分私交可言尽。近了,当日家中遭逢不幸,是萧何衣不解带陪伴在他身边;远了,他被皇上冤判,投入大牢,也是萧何第一个夜探宽慰。若说萧何遇到危险,让他用命来换,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永远都会记得那夜在牢中,孤凄无援之时,萧何握住他的手背,坚信他的无辜,并要为他平反时那种坚毅的眼神。当初,绿萝的出现,让他一度恍惚,只因绿萝与他心目中的影子有几分重叠。他荒唐地以为留住绿萝在身边,便是留住了那人。
结果酿成了大祸,悔?他是悔,悔不该痴心妄想,纵了自己的欲念,才累得老母枉死,此谓不孝;而对着诚心待自己的兄弟生出那般心思来,是谓不义。如此之下,他才将所有心思都投入到皇上交代的差事上,一是遂了自己的心愿,二是阻止自己再乱想下去。
没日没夜的奔波,让身体乏了,才能停止这疯狂的思念。
慕初然在紫金城中,接连二三得到的消息都不是他想要的。
唯一所幸,是慕清绾被找到了,她竟被吴天藏在了御花园的假山后面。所有人都以为人是被藏在某处宫殿里,寻错了方向。要不是她的迷药过了药效,自己清醒过来,恐怕还要被困得更久。
但即使如此,她被发现时,也有了脱水的症状,陷入了昏迷。
都是慕初然心头最紧要的人,一个不省人事,一个不知所踪,而这些竟然还都是拜了他亲生母亲所赐。这让他恨,也无从恨。
吴天到了慎刑司之后,经受了数道惨绝人寰的刑罚,依然嘴硬,始终不肯透露半句。
后来实在扛不住了,便叫嚷着胡乱说辞,称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是自己觊觎长乐公主,才绑架了她,科举之事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