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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慕云景确实是杀了人。半睡半醒之间,她虽未看清整个过程,但声音却听得清楚。
段衡见她脸色不大好,以为是醉酒之后难受,便坐到她边上,“怎么?是头疼吗?我来给你揉揉。”说着,他伸手过去在她鬓角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àn 一。
萧何虽想拒绝,但他这手势力道都恰到好处,委实舒服许多,她就干脆闭着眼睛,由着他了。
“下次莫再喝这许多酒了,小酌怡情,大醉伤身。”两人离得近,段衡说话间就稍微压低了音量,声音暗哑,带着点磁性。萧何听着,嗯了一声,没再多话。
在他温柔的抚慰之下,萧何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身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虽然确有酒味,但又混合着她独特的香味,让他禁不住低头在她光滑如玉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段衡从房中出来的时候,正撞上红珠。
“你家公子若醒了,跟她说,我出门转一圈,很快回来。”
红珠也知道他如今身份是不宜出现在皇都大街之上的,不免皱眉提醒,“王爷路上要小心,千万别被人发现您的身份。”
他笑着指着红珠说道:“越来越像你家公子的口气了。”
出了萧府之后,段衡披着一件灰衣斗篷,没有骑马,改步行直奔安王府而去。明日便是腊八,祭祖小团年,既然回来了,怎么说也该去见见母妃,然后到祠堂给父王上炷香。
他脚步轻快,穿街走巷。途径永茂街时,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
当时段衡警觉着那人是故意往自己怀里撞的,低头一看,腰间挂的那块玉珏不见了。原来是个小贼,他拧身拔脚就追。那小贼身手倒也灵巧,跑得飞快,转头就进了巷子,避开大街。
段衡跟了进去,那小贼在前面跑着跑着,突然停了。
恐防有诈,段衡亦停了脚步,接着便有七八个汉子,从前后走出来,与先前那小贼汇合。段衡来回一打量,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们这几个臭鱼烂虾的货色,也想拦下本爷?”
那几人粗衣麻布打扮,虽是会些武功的壮汉,但呼吸间气息如常,根本毫无内功,段衡自然是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可就偏偏在他话音一落的瞬间,旁边屋脊上飞来一道细针,无声无息刺入他后脖颈。
段衡只眨了眨眼,便像是困极的人一样载头倒地,不省人事了。
萧何一觉睡到日落西山了才醒。
她起身梳洗之后,红珠才跟她汇报,“安王爷晌午说出去转一圈,马上就回,只是到现下还未回来。”
“没让人跟着他?”萧何一竖眉头,颇为不安地问道。
“他那脾气,哪会让人跟着呀?”红珠解释着。
萧何出了院子,一眼望见前院屋顶上停着一只鸽子,在瓦片上来回走动,像是在等着什么。她心下一沉,总有些不好的预感。飞身上了屋檐,把那鸽子捉下来。
鸟腿上绑着细竹筒,这是慕容传信的方式。
她拆了里面的短笺,把鸽子递给红珠,“带去后院,喂饱了关起来。”
那信里内容只是约她去某处议事。这让萧何不禁紧锁眉头,但又不得不去,她转身进屋换了身更加朴素的衣裳便出门了。
片刻之后,萧何便见到了慕容。
她入内之时,就察觉到屋内如暖春一般,热得人脸上都有点烫。慕容正端坐在案几边喝酒,旁边有两个身段妖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