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果然已近城门。
达朵的马慢了一些,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他便下马,牵着缰绳,带着她去租马车。跟车夫说好了之后,又抬头问柳璎珞,“把你送到哪儿?”
“你说双花巷柳府,他就该知道了。”柳璎珞脸颊绯红还未褪尽。
达朵多看了她一眼,笑笑地转头跟车夫转述了地址,车夫哦了一声,“原来是柳相爷府上,得叻,小人必定将xiǎ一 jiě安全送到。”
他这才知道这位xiǎ一 jiě原来是柳相的千金,心里有了底。
付了车钱之后,他伸手去接柳璎珞。柳璎珞咬着下唇,纠结了一会儿,这马这么高,不由他扶着,自己定是下不来的,且不说刚才还伤到了脚踝。在内心挣扎片刻之后,她只能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由他帮忙,结果达朵顺势直接抱住她腰,将她整个人抱了下来。
柳璎珞简直羞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也不要见人了。
达朵却若无其事地把她往车厢里一放,吩咐车夫可以走了,还对着马车里说道:“柳xiǎ一 jiě,再会!”
柳璎珞在车厢里,脸红得跟煮过似的,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男人这样抱过,还是两次。这草原的蛮人就是粗鲁,一点礼仪廉耻都不顾。但她低头望着自己的脚踝,若方才不是他这么抱着自己,这脚恐怕会伤上加伤。
唉,她重重叹了一口气,真不晓得自己该是谢他,还是恨他。
等到他回到与萧何他们约的地方时,萧何c段衡都从赛道终点折返回来了。
“你怎么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段衡一脸莫名其妙。
“要不是你使诈,能让我的马跑偏?要不是马跑偏了,能差点撞到人?你这王爷,实在是太狡诈了,累得我还得送人回去。”达朵嘴上虽是数落着段衡,但脸上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生气。
段衡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如此,这差点撞的是位姑娘吧?”
达朵一愣,“你如何得知?”
“看你一脸思春的表情就知道了!”段衡摇了摇头,做惋惜状,对着萧何说道,“恐怕你也没看出来这赤水王,如此深藏不露的一面吧,人心呐。”
达朵听出他故意挖苦自己,忍不住挥动着拳头,“你这始作俑者还得了理不成?”
段衡上前一步,“怎么?想打架?骑马输给我,拳脚比划你也想当手下败将吗?”
萧何在边上静静看他们俩你来我往,从口舌之争进化到过招比试,知道他们不是来真的,便放心地坐到边上去看戏了。
段衡越是跟人相熟,才越会挖苦人,对待那些不熟的,却总是客客气气,把那套虚与委蛇的嘴脸时常挂出来。也是萧何对他了解之深,才知道他对达朵并无恶意。而达朵虽然摆出怒容,眼里却丝毫没有怒气,嘴角还含着春风,看来刚才他遇到的女子果然不俗。
不过萧何又一念起,他在这里惹上再多桃花也无用,过几日被慕初然赐婚,带着新娘就要回去了。说来,也是他的不幸,身为部落首领,自己的婚姻幸福都拿出来当平衡局势的筹码。不过比起女人来说,他还可以三妻四妾,就说这第一个妻子不是心尖上的人,日后他若是真遇上一个喜欢的,再娶回来就是了。
这么说来,也不值得同情。
遂,萧何高声替段衡助威。
段衡听到萧何为自己震声,不由得更加来劲,拳拳生风,招招凌厉。达朵架住他一招之后,锁住,将他拉近了些,低声道:“见好就收啊,你还来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