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休息了。萧何才发现,慕初然的那间就刚好在自己隔壁,也不知道是否是故意为之。
她先沐浴洗漱换了衣服,则轮给红珠梳洗。萧何到门外廊下边候着时,路过慕初然门前,听他在里面唤道:“小路子!”这是他带来的随行侍奉的太监,估计此时正在别处忙什么,才让他好找。
本来萧何不想理他,但又一转念,不应做得如此明显,便开口应道:“穆公子,是我。公子的书童小路子这会儿怕是在别处忙些什么。需要我替您去找找吗?”
慕初然在里面顿了一下,才说道:“不必了,你进来吧。”
萧何愣了一愣,但说服自己,我现在可是男人身份,随便进另外一个男人的房间,有何不可。她推门进去之后,虽有一扇小屏风遮挡,也能隐约看到慕初然在屏风后正在浴桶里沐浴。
她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之间傻了。
“过来,此时找不到别人,就劳烦萧弟帮一把手了。”慕初然说话间,分明还含了一丝笑意。萧何心道,既为臣下,替君上搓个澡什么的,倒也无可厚非,只要过了自己心里那关,又有何不可。
一番心理挣扎之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卷起袖子,走进屏风后面。
尽管她避开直视慕初然的身子,但还是看到一片春光。慕初然将胳膊伸出桶外,示意她过来。萧何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近了他身,拿着工具心中念道,当他是头猪,洗刷刷。
偏偏这头猪还要一直跟她说话,扰乱她心神。
许是站在浴桶边,水汽氤氲,萧何脸颊上也有些潮润,看在慕初然眼中,如一抹烟霞,娇艳有余。他有意让她替自己沐浴,为的就是想试她一试。
这段时间过得何其慢,却也终于伺候完了。慕初然不打一声招呼便从浴桶里站起身来,整个人一丝不挂地从桶中出来,站到萧何面前,伸展手臂,示意她帮自己擦干身体。
如果是女子,见此状,定会羞红了脸,捂住眼睛逃走,而萧何虽也是红着脸,但神色却只是些微不自然,伸手拿过浴巾帮其裹住。
慕初然并不知道淡出萧何为了练就一颗男儿心,曾数度出入浴场,直到在一群裸男中间神态自如时才作罢。多亏她也曾练习过,否则今日面对着慕初然,定不知该如何自处。
当人有一件极重要的事在心中,便会因此生出无穷动力,因各自意志不同而源动力续航能力有所不同。萧何为复仇,坚持至今,已有五年余,她深信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故意志力非常人所必,心性也非普通女子可比。
即使慕初然因红珠之故,有所怀疑萧何为女子扮做男装,但也低估了她的心。
此时,小路子才在门外轻叩门求见。萧何才趁机退出来,算是逃过一劫。
回到自己房中,红珠见她脸红耳赤的,还以为遇到什么事了,忙关切询问,萧何也只是淡淡摇头道:“无妨事,只是被人试探了一下而已。”
慕初然梳洗完之后,对萧何方才的表现,有些诧异,就算真为男儿,他的应对也太过自若了。试想自己面对着一个裸男,都会忍不住有些厌恶情绪,但萧何只是红着脸尽心服侍着,态度恭顺几乎无半点纰漏。
有时候太过完美,就显得虚假而不真实。
萧何有意在隐瞒着什么,这更让慕初然心中起疑。要不是当初看到红珠女扮男装,他也不会生起这个念头。但如果萧何真是女扮男装,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自己是否又会揭穿他呢?
一个人费尽心思地隐瞒身份,定是有所图,而这背后藏的到底是何等心事呢?慕初然将其放到眼前,带在身边,却不想似乎要知晓一个最大的秘密,心中期待更胜过犹疑。
此时,萧何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也不能平复。慕初然的试探之举,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