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顾家的关注,上官宇与白露每天凌晨四更便会离开安业客栈,最近正值冬天,雾气更加厚重,上官宇点了一盏油灯,和白露一起出城巡视。每一天,上官宇都要先到城门处观看。百姓为了生活,每天起早贪黑,天不亮就出门,才四更时分,就有百姓等候在城墙外边等待着大开城门。
“咳咳咳。”上官宇咳嗽了两声,白露从手中拿过一件披风,帮上官宇披上。上官宇看着百姓每天辛苦的生活,只为了守护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杨槐,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破坏了无数幸福家庭的生活。为了从源头上阻止事情的发生,上官宇不得不默默收集杨槐的犯罪证据,以供查证时使用。
城门外,一位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天太冷,孩子用小棉被裹得严严实实,这名妈妈一直跪在城墙下,上官宇见了,问旁边的守城士兵,说:“她是怎么一回事?”士兵说:“她已经从三更天跪倒现在了,好像是因为她的孩子身染疾病,所以急着进城寻医。”上官宇反问道:“那为什么不让她进来?”官兵说:“杨大人说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可以擅自开城门,否则以军法处置。”
上官宇眉头微蹙,说“开设城门是为了城内百姓的安全着想,如果城门的开设成为百姓的救命的阻碍,结果将差强人意,放她们进来吧,让杨槐找我就行了。”
“是”守城士兵赶紧将城门打开,上官宇与白露站在城门中央说:“老百姓们,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做生意,所以提前来到了阳城,我们守城士兵也同样辛苦,一方面,他们要维护城中的秩序,另一方面,他们又十分为你们着想,城门从未有过打开的先例,但是今日,这里有一位母亲需要给她的孩子治病,为了这个小生命,我们不得不打不开这个城门,现在,我将这名母亲以及她的孩子接进城内,只此一次,绝无二例。”
城外一片寂静,上官宇将跪在地上的妇人扶起,让妇人随着白露去找城内的医生。妇人的眼泪洗满了脸,张口想说什么,又被一声声哽咽给吞了回去。
城门依旧没有关上,但是百姓们都没有趁乱跑进来,而是安静的站在城外,看着上官宇和妇人的背影,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感动到了,或者说,来自官府的善意光芒,让他们觉得即使寒风刺骨,也如春日般温暖。
上官宇在解决完妇人的事情之后,转向杨府前进,而此时,已经天亮了,顾思思也向赌坊出发,在转角的瞬间,顾思思似乎看到了他,但是也不太确定,不过,她却从心底里笃定上官宇不是一个官,毕竟,她们全家对官府的人都不存在好印象,甚至有仇视的态度。
“杨大人,我看城中适龄女子寥寥可数,作为一个大城,怎会产生如此严重的比例失调呢?”杨槐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说:“那倒没有,只是这城中的女性人口较少,加上前些日子皇家征收佳丽,更是加速女性的减少,虽然给城中百姓配对带来了麻烦,但好歹也算为皇上的后宫做出了微薄的贡献啊。”杨槐嘴上在笑,实则心里在暗中打鼓。
上官宇说:“前一阵子,我在巡视老百姓生活的时候,发现百姓生活暂且温润,但是城外难民众多,杨大人可有向朝廷申请相应的款项来安抚难民的生活?”上官宇会这样问也是事出有因,在守城的时候,士兵说过,难民越来越多,多数死了就被埋了,长得好看的或者身强力壮的就被抓去卖了,可谓艰辛。
杨槐笑呵呵的说:“当然有,皇上播下三万两白银,我也如数用在难民的管理之上,无奈,难民一多,时间一久,这银子也化成食物和少许衣裳,给他们吃了用了。”
上官宇知道杨槐的做事风格,也没有想要再继续追问下去,只说:“鄙人确实有许多不如杨大人的地方,刚才的问题既是我的工作任务之一,也是我学习的方式之一,感谢杨大人赐教。”